华的纯净感。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仿佛一个沉睡了千年刚刚苏醒的古人，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不解。

他有些迟钝地转动着脖颈，打量着这间熟悉的房间，目光扫过周围的陈设，最后落在近在咫尺的诸葛尚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层笼罩在眼中的迷雾才缓缓散去，属于“苏灿”的意识和记忆如同潮水般回归。

他认出了诸葛尚，认出了这个地方。

“苏灿。”

诸葛尚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门外立刻走进一名面无表情的仿生人侍者，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舒适的家居服。

苏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衣服，动作有些缓慢地穿上。

布料接触皮肤的感觉清晰而陌生，仿佛这具身体是崭新的。

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才抬起头，重新看向诸葛尚。

“怎么样？”

诸葛尚立刻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在他身上扫视，仿佛要用视线穿透这具新生的躯壳，探查内里的状况：“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苏灿没有立刻回答。

他低下头，摊开自己的双手，仔细地看着。

这双手白皙、修长、有力，充满了勃勃生机，与之前那枯槁如柴、布满裂纹的手截然不同。

他尝试着握了握拳，感受着肌肉的收缩，经脉中流淌的力量。

“好多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就连力量也回来了很多。”

他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仔细体会身体内部的变化：“但是……”

“但是什么？”诸葛尚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我感觉……我的力量弱了好多。”

苏灿的语气带着一丝困惑和淡淡的失落：“化神境巅峰的修为……几乎跌落到初期了。而且《厄运化精诀》彻底消失了，感应不到一丝一毫，我现在的实力，大概只相当于稳固的化神境中期吧。”

诸葛尚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

实力倒退在预料之中，破而后立，根基重塑，这几乎是必然的代价。

只要本源修复，境界总能重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