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恒极圣殿,第八圣域——【命渊星阶·通灵观天台】。
此地位于圣殿的极东星崖之巅,乃是无数弟子梦寐以求,却寥寥数人能踏足的秘域。
传说中,命渊星阶由一位已越无垢境的远古始祖,以“命运之骨”
铺阶,以“因果星砂”
铸台,以“天衍之眸”
镇守所成。
其功能,便是“观天而通灵”
,能使修者窥见己命之轨迹,或得因果启示,或受天地谴灭。
秦宇一步步踏入。
星阶如挂于虚空的璀璨银河,每一阶都闪烁着无数星点,那些星点并非光,而是因果线碎片凝聚的“命星”
。
他脚下的星阶并未稳固,而是时刻在浮动,仿佛下一瞬便要溃散坠落无垠黑渊。
抬头望去,通灵观天台静立于顶端,仿佛由亿万星辰倒灌而成的祭坛,古老、庄严、肃穆,散着越时空的威压。
秦宇心神震颤,识海深处九轮真衍法轮自转动,似要抵御阶梯中无形的因果挤压。
星阶之上,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数因果幻象上:有的展示他过往的战斗,有的映照未来未知的景象,有的则空洞模糊,仿佛虚妄不存。
当他攀至第七十二阶时,脚下的命星骤然破碎,一股巨大的因果回溯之力席卷而来,化作虚幻的低语在他耳边响起:
“秦宇……你不该在此……你之命轨,将以寂灭万界为终……”
星阶上无数幻象同时爆裂,亿万星点化为燃烧的命链,疯狂缠绕他的四肢,试图将他拖入因果深渊。
但秦宇双眸冷冽,心神如铁,灭源神剑于识海出长鸣,青环亦在眉心微微浮现,寂灭光辉扩散,将那些因果锁链一一震碎。
“命轨,唯我书写。”
随着低语如雷的宣告,秦宇脚步再起,终于踏上了通灵观天台。
只见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面浩瀚古镜——镜面非金非石,而似整个星空倒影,其上演化着亿万条因果长河,交织成一片无边命海。
古镜上方,虚空中盘踞着一只无法直视的巨眼,冰冷而寂静,仿佛在审视一切存在。
当秦宇伫立在台中央时,那巨眼微微颤动,一道低沉无声的命语轰然炸响在他的心海:
“秦宇……你欲窥天,天亦观你。
今日,你将见你不可见之命。”
此刻,天地肃然,亿万因果长河仿佛倒灌,秦宇感受到无比沉重的压迫,仿佛下一瞬,他将被整个宇宙的命运所吞没。
就在这时,青环在他眉心轻颤,似乎在提醒他,真正的“观天”
,并非接受天命,而是要以己身之寂,书写属于自己的轨迹。
数万阶命魂星阶,在秦宇脚下仿佛无尽延伸,直指宇宙穹顶。
那并非单纯的阶梯,而是一座“命域长河”
具象化的存在。
每一阶,皆有前人破境时留下的“命魂法印”
,或是斩命一击的残痕,或是道基崩塌的幻影,或是血与泪的烙印。
它们如同永不熄灭的星火,刻印在阶面之中,照耀着后来者,又冷漠地提醒着“若无法越,便在此永劫沉眠”
。
秦宇每踏上一阶,耳边便仿佛响起无数低语,那是历代修者的遗音,或狂笑、或悲嚎、或破碎、或沉寂。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在踩踏无数先行者的灵魂残影,承受他们破境失败的代价。
随着步伐上行,星阶愈加沉重,每一步都像背负亿万因果。
九轮真衍法轮在他识海高运转,《无极吸元决》自牵引周天无极衍真流,不断将压力化为己用,否则单凭肉身与魂识,早已被压碎在阶梯底端。
登至万阶之后,秦宇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