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是同学,都师从语言学泰斗莫里斯教授。
艾伦是班上的明星学生,对语言细微之处的洞察无人能及。
而施耐德则擅长利用语言作为工具,说服、辩论、操纵。
他们甚至合作过一篇关于法律语言学的论文。
直到那场车祸夺走了艾伦流利说话的能力。
艾伦记得施耐德来医院看望他时的表情。
同情之下隐藏着别的东西——几乎是解脱,仿佛很高兴看到竞争对手被削弱。
手机震动打断了艾伦的回忆。
是凯尔。
“艾伦,我找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关于施耐德经手的另一个案子,三年前的约翰逊案。
关键证人也因突疾病而未能出庭。
太巧合了。”
艾伦感到一阵寒意。
这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的羞辱,而是一种模式。
施耐德系统性地排除那些可能威胁他胜诉记录的证人。
“凯尔搜更多案例。”
“已经在做了。
还有,格雷厄姆被判有罪。
终身监禁。”
艾伦挂断电话,走到窗前。
雨水顺着玻璃滑下,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
他想起格雷厄姆妻子脸上的泪水,想起她无声的哀求。
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他不能用自己的声音战斗,那就用自己唯一擅长的方式——沉默的文字。
接下来的几周,艾伦沉浸在研究中。
他与凯尔一起梳理施耐德过去十年的所有案件,寻找那些最后时刻关键证人无法出庭的模式。
他们现了七起类似案例——每位证人都因各种原因失去作证能力:突疾病、意外事故,或者像艾伦一样,被认为无法提供清晰证词。
更令人怀疑的是,所有这些案件中的被告都被定罪,而施耐德则因此声名鹊起。
“但这都是间接证据,”
凯尔指出,“没有直接联系到施耐德。”
艾伦点头。
他打开一个特殊的软件程序——这是他多年来开的语言分析工具,原本用于分析历史文献的作者归属。
他输入施耐德的所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