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显然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怔了怔,良久才开口,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没有正面回答,也算侧面承认了。
言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底涌起复杂的情绪。
心痛、歉意、愧疚……糅杂在一起,酸涩无比。
宁恪,又是一个受害者。
究竟还有多少受害者?
“我觉得这样很好。”
宁恪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
“如果不是……”
他轻笑一声,
“我早就死了。”
“我的命是泽费尔先生赋予的。
我愿意服从他。”
言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卿卿,可以把药给我吗?”
宁恪伸出手,
“这是…泽费尔先生给我应急用的。
如果遇到危险……”
言卿捏紧了手里的针管,谨慎摇头,
“不要。
就算注射了药,你的伤也需要一晚上才能好,根本就没有应急的作用。”
“给我吧。”
宁恪执着地看着她,左手依然悬在半空,
“注射之后,虽然骨头不能立刻长好,但是短时间可以内强化肌肉,恢复一定作战能力。”
言卿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把药剂交给了他。
“你也接受过人体实验,”
她嗓子有些痛,声音打着颤,
“为什么…白夜他们仇恨实验者,你却被泽费尔收养?”
甚至,还和实验者的子女打成一片。
宁恪正欲说话,房门却被敲响了。
“言小姐,是萧医生来找您。”
传来东邓淮的声音,
“您现在方便吗?”
……
客厅。
萧頔被定在原地,眼底的震惊压都压不住。
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个笑容。
“言卿,我是来道谢的。
你给我的那些实验资料,真的帮大忙了。”
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她,
“之前抽白夜的血做研究,一直没什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