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从病房里出来，正好撞上傅景珩那张略带得意的脸。

“言小姐，怎么样？”

“我记得，你曾经威胁过我啊。”

“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他哼笑一声，似乎在嘲讽言卿的自不量力，

“我看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言卿疲惫点头。

疼痛、失血，还有宁恪信息量巨大的话语，都让她懒得搭理傅景珩。

“说实话，言小姐。”

傅景珩双臂抱胸，

“我更怀念你过去桀骜不驯的样子。”

言卿并不理会他的挑衅，

“还是谈谈我们的交易吧。用什么才能交换雾影？”

“不急。况且二哥还没消息，不是么？”

傅景珩捻着下巴，

“反正我有钱，再养他一段时日，也不成问题。”

言卿有些不耐烦了，“要我当你的长期内线？”

“聪明人。”傅景珩打了个响指，“虽然不清楚你跟雾影是什么关系，不过…”

只要两者互相牵制，他就是中间的受益人。

用雾影牵制言卿，让她去二哥那边做线人；

再用言卿的线人身份牵制雾影，让这个顶级的赏金猎人为自己所用……

简直一石二鸟。

“我跟他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好。”

言卿语气冷淡，

“而且，我很讨厌受制于人。”

“呵，”傅景珩轻笑，眼露嘲讽，“作为弱者，你没得选。”

言卿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突兀地笑了。

“是吗？”

她的眼神很空洞，唇角的弧度却有几分嗜血的意味。

“那就看看，你愿意为之付出多少吧。”

说罢，抬起脚步离开。

***

言卿肩膀的伤口缝了8针。

“这么年轻，正是又能吃又能睡的年纪啊。”

女医生叹了口气，

“你家里人呢？让他们多照顾你一点。”

言卿：“…都去世了。”

女医生：“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