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盛听着娘的哭诉,只觉得又痛又疲惫。
这些话,他已经反反复复听娘说起过百八十遍了,可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
他还得反过来安慰娘。
“娘,别说了。”
“我没事儿,您去歇着吧。”
崔盛闭上眼睛,只感觉心力交瘁。
谢苓……
魏靖川……
一个个名字,在他脑海里翻搅。
他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让母亲离开。
崔夫人还想再唠叨几句呢,可看着儿子惨白的脸,最后叹了口气,擦着眼泪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崔盛一人。
他躺在床榻上,背上疼得厉害,可这疼跟心里的那种屈辱和迷茫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想不明白。
真的想不明白。
谢苓啊,打小就跟在他身后,软软地喊他“盛哥哥”。
那个他以为早已被自己牢牢攥在手心的未婚妻,怎么就一夜之间,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变得……像一把出了鞘的剑。
锋利、冰冷,而他,就是那第一个被剑锋划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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