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最后,周衍终于明白了这一切,若以这个老僧的角度来看,他所做的就是以【蝉蜕法】,去从旁门邪法的方式,去窥佛门【万法唯识】,精怪【虫蜕返生】,道门【尸解登仙】三条道路。
不断尝试,不断试验,以虫蜕法行尸解,渴求长生不死。
周衍走到了最后,看到了那僧昂首大笑。
已是壮年。
旁边有血色的文字,看似仍旧还有法度,但是周衍看去,只是觉得其中,尽数都是癫狂之意:
【若肉身为竹筏,尸解登仙;若灵性为根本,万法唯识】
【那更易肉身!便以诸虫为身躯,皮囊为衣裳,而灵性驾驭】
【不也是我?】
【不还是我!】
【不仍是我?!】
周衍死死盯着这画像,所见灾劫终于揭开了真相的一部分。
而在玉册之上,灯影儿那一页的记录归于完整——‘鼠精见方丈主持癫狂模样,见其求长生而不计代价,看到白日跪拜的人化作了皮囊垂在这里’
‘如愿,如愿’
‘且问,如了谁的愿?’
‘鼠妖惊惧,因此回头’
‘那方丈听到,却没有在意,或许,究其根本’
和玉册上一样的文字,却是以声音在周衍的耳边响起:
“不过只是一只偷窥的老鼠罢了。”
呼——
小心,小心,有人吹气吐息。
周衍手中,照见幽冥的佛灯晃了晃,被吹熄了。
周围归于黑暗。
【是以,灯影儿逃离寺庙】
【鼠精离寺那夜,叼走了一盏青灯】——《玉册·灯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