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特批的'猎户证',以后持证打猎,谁也管不着。"
王谦接过崭新的证件,上面盖着大红公章,还有自己的照片——不知道七爷什么时候偷拍的。
傍晚,王谦家摆了两桌酒席,请屯里干部和相熟的猎户吃饭。杜小荷虽然身子重了,还是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王晴帮着端菜倒酒,时不时瞄一眼和黑皮拼酒的王谦。
酒过三巡,七爷敲了敲烟袋锅:"静一静,说个正事。"众人安静下来,"咱们屯要选个护林队长,负责管理集体山林和狩猎事务。"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王谦。黑皮第一个举手:"我选谦哥!"
"同意!"
"没意见!"
"就王谦了!"
七爷满意地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个红袖标:"明天开始上岗。"
王谦接过袖标,上面绣着"牙狗屯护林队"六个黄字。他刚要推辞,王建国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傻小子,应着!这是好事!"
夜深人散,王谦扶着微醺的父亲回厢房。王建国突然抓住儿子的手:"谦子,爹老了,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月光下,父亲脸上的皱纹比往年更深了。王谦喉头发紧:"爹,您......"
"听着。"王建国压低声音,"七爷跟我说了,那青铜剑的墓葬图有问题。红叉标的地方根本不是将军墓,而是......"
"是什么?"王谦竖起耳朵。
王建国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白狐急促的叫声。王谦冲到院里,看见白狐正对着后山方向龇牙咧嘴。
"怎么了?"杜小荷提着油灯跟出来。
王谦摇摇头:"可能是有野猫。"他摸了摸白狐的头,"去睡吧。"
回到屋里,王建国已经打起了呼噜。王谦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发现老人手里攥着个东西——是半张发黄的羊皮纸,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撕开的。
王谦小心地抽出来,就着油灯一看,是墓葬图的另一半!上面用朱砂画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个模糊的印章,隐约能辨认出"军事禁区"四个字。
"这......"王谦心头一跳。难道辽代将军墓里藏着什么秘密?
正琢磨着,杜小荷在里屋叫他:"当家的,来一下。"
王谦赶紧把羊皮纸塞回父亲手里。杜小荷坐在炕上,脸色有些发白:"我肚子疼......"
"要生了?"王谦顿时慌了,"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可能是今天累着了。"杜小荷咬着嘴唇,"去叫王晴......"
王谦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外跑。白狐比他更快,一溜烟冲向卫生所。等王谦带着妹妹和接生婆回来时,七爷已经坐在堂屋里了,面前摆着个打开的医药箱。
"别慌。"七爷捻着胡须,"头胎急是常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王谦在院里来回踱步,像头困兽。王建国也被惊醒了,父子俩蹲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屋里传来杜小荷压抑的呻吟,每一声都像刀子扎在王谦心上。
天蒙蒙亮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晨雾。
"生了!"接生婆推开门,"是个大胖小子!"
王谦冲进屋里,看见杜小荷疲惫但幸福的笑脸。她怀里抱着个红彤彤的小肉团,头发乌黑浓密,哭声震天。
"像你。"杜小荷虚弱地说,"劲儿大得很。"
王谦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生怕自己粗糙的大手伤着这娇嫩的小生命。婴儿突然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父亲——那眼神,竟让王谦想起那只大猞猁!
七爷给婴儿把了脉,又看了看舌苔:"好小子,阳气足。"他从药箱里取出个小银锁,"戴上,辟邪的。"
银锁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