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也凑过来闻了闻刀柄,尾巴轻轻摇了摇。
傍晚,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吃饭。
野兔炖蘑菇的香气弥漫整个屋子,王建国还贡献了半瓶参酒。
双胞胎抢着给白狐喂肉,弄得狐狸一脸无奈。
"
爹,联产承包后,咱家能分到多少地?"
王谦给父亲斟酒。
王建国咂摸着酒味:"
按人头算,咱家五个"
他突然顿住,看了眼杜小荷的肚子,"
六个?七个?"
杜小荷差点被汤呛到。
王谦笑着岔开话题:"
我想着,地可以少要些,多要些山林。
打猎比种地来钱快。
"
"
随你。
"
王建国抿了口酒,"
反正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几年。
"
王念白突然插嘴:"
爷爷,我能跟你学打猎吗?"
"
先把书念好!
"
王建国瞪眼,"
你爹像你这么大时,能认三百个字了!
"
孩子撅着嘴不说话了。
杜小荷摸摸他的头:"
明天娘教你认新字。
"
饭后,王谦去七爷家还药罐。
路过马寡妇家时,听见里面传出压抑的争吵声。
"
必须找到那把剑"
"
王谦家搜遍了"
"
赵老板说了,最后三天"
王谦放轻脚步,悄悄离开。
看来赵家店的人还没死心,得提醒七爷把青铜剑藏好。
七爷家亮着油灯,老人正在整理药材。
见王谦来了,指了指炕上的小木箱:"
看看。
"
木箱里整齐码着几十个小药瓶,每个都贴着标签:"
止血散"
、"
接骨膏"
、"
祛风丸"
"
这是"
"
给你媳妇准备的。
"
七爷头也不抬,"
等生的时候用得上。
"
王谦心头一暖。
七爷又拿出个布包:"
这个,缝在孩子襁褓里,辟邪。
"
布包里是颗狼牙——独眼头狼的獠牙!
已经被打磨光滑,尖端还钻了个小孔,可以穿绳。
"
山神爷的规矩,除恶务尽。
"
七爷的烟袋锅在狼牙上敲了敲,"
但也要给亡魂留条路。
"
回家的路上,王谦总觉得有人在跟踪。
他故意绕到柴垛后面,果然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白狐蹲在月光下,绿眼睛闪闪亮。
"
是你啊。
"
王谦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
白狐突然竖起耳朵,转向屯口方向。
王谦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月光下,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缓缓走过晒谷场,肩上似乎扛着什么。
那身形,那走姿
"
大猞猁?"
王谦眯起眼睛。
黑影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白狐小跑着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王谦一眼,像是在说"
别担心"
。
这一晚,王谦睡得格外沉。
梦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