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爷把骨哨凑到嘴边,吹出一连串诡异的音符。
随着哨音,猞猁群的攻击更加凶猛,专门攻击狼的眼睛和咽喉。
头狼见势不妙,出一声撤退的嚎叫。
狼群开始向屯外撤退,但猞猁群紧追不舍。
大猞猁更是死死咬住头狼的后腿,硬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狼群溃散了,拖着伤员逃进山林。
猞猁群追了一段就停下来,只有大猞猁继续追击头狼,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晒谷场上横七竖八躺着人和狼的尸体,雪地被染得通红。
王谦清点了一下,屯里死了两个人,伤了七个。
狼尸有十一具,其中两具是被猞猁咬死的。
杜小荷从屋顶爬下来,脸色苍白如纸。
王谦一把抱住她:"
不是让你在七爷家待着吗!
"
"
我我担心你"
杜小荷的声音细如蚊呐,然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王谦这才现她的裤腿被血浸透了——不知什么时候被狼咬伤了脚踝!
祠堂里临时改成了医务所。
王晴和卫生所的赤脚医生忙着给伤员包扎。
杜小荷的伤不算重,但需要静养。
王念白和双胞胎被王建国带回家照看。
七爷蹲在狼尸旁边,用烟袋锅拨弄着狼嘴:"
奇怪"
"
怎么了?"
王谦问。
七爷指着狼的牙齿:"
这些狼牙缝里都有黑色的渣子,像是"
"
火药!
"
王谦猛然醒悟,"
有人给狼喂了掺火药的肉!
"
七爷点点头:"
难怪这么狂躁。
普通的狼不会主动攻击这么多人。
"
王谦想起头狼吐出的野猪獠牙,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
是赵家店的人!
他们在黄河边就用过这招!
"
七爷的烟袋锅在地上重重一磕:"
这事儿没完。
头狼没死,还会回来。
"
果然,当天晚上屯口就传来凄厉的狼嚎。
王谦和几个猎户守在祠堂屋顶,看见月光下,独眼头狼站在晒谷场边缘,身边只剩下不到十匹狼。
它对着屯子长嚎了三声,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
这是宣战。
"
七爷不知何时出现在王谦身后,"
三天之内,它还会带更多的狼来。
"
王谦握紧猎枪:"
得主动出击。
"
七爷摇摇头:"
狼窝在鬼见愁崖,易守难攻。
"
他掏出骨哨,"
得请山神爷帮忙。
"
第二天,七爷带着王谦进了山。
同行的只有白狐——它腿上的伤一夜之间就好了大半,跑起来依然矫健。
七爷走的路线很奇怪,不是往鬼见愁方向,而是向棒槌沟前进。
路上,老人从药囊里掏出各种奇怪的粉末撒在树下、石缝里。
"
这是做什么?"
王谦忍不住问。
"
留记号。
"
七爷神秘地说,"
给山神指路。
"
到了棒槌沟,七爷径直走向那棵老椴树。
王谦惊讶地现,挖参王的地方竟然长出了一株小参苗,虽然只有两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