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王谦沉默片刻,蹲下身小心地抱起那窝小雪貂:"
带回去养着吧,养大了再放生。
"
回屯的路上,东山屯的猎人们抬着担架走在前面,牙狗屯的人扛着猎物跟在后面。
其他几个屯子的猎队见状,纷纷把自己的猎物也放在牙狗屯的堆里。
"
这是"
王谦不解地问。
徐大膀拍拍他的肩:"
王队长,今天比试的是猎技,更是人品。
我们西山屯服了!
"
评比自然取消了。
七爷给郑三炮接了骨,王晴用獐子油熬了药膏给他敷上。
那窝小雪貂被安置在王家的仓房里,杜小荷每天用羊奶喂养。
三天后,郑三炮能下地了,第一件事就是拄着拐杖来王家道谢。
他带来了一张完整的狐狸皮——是他去年猎到的最好的皮子。
"
王队长,"
这个粗犷的汉子红着眼圈,"
我郑三炮今后唯你马是瞻!
"
王谦扶他坐下:"
言重了。
倒是那窝雪貂"
"
我明白。
"
郑三炮重重地点头,"
以后春不打母,秋不杀幼,这是猎人的规矩。
"
夕阳西下,王谦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杜小荷抱着双胞胎走过来,轻声问:"
想什么呢?"
"
想这比赛"
王谦接过女儿白鹿。
小丫头已经会笑了,正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他的胡子。
"
没比完的赛,赢了人心。
"
杜小荷柔声道,"
这才是大胜。
"
夜风送来七爷沙哑的哼唱声,那古老的猎谣在星空下悠悠回荡:
"
东山兔子西山狍,
要比本事看今朝,
不争馒头争口气,
猎人脸上金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