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开始了紧急手术。
她用烧酒冲洗伤口,穿好羊肠线,一针针将翻开的皮肉缝合。
王谦在旁举着点燃的艾草驱赶蚊虫,烟雾熏得他眼泪直流。
"
这伤"
王谦盯着那特殊的爪痕,"
不是普通熊。
"
王晴点点头:"
爪间距太宽,比我们赶走的那头大至少一圈。
"
正说着,远处传来几声枪响,接着是于子明的呼喝声。
不多时,他们抬着两个年轻猎户回来了。
一个腹部被捅穿,一个左腿血肉模糊。
"
野猪"
于子明脸色铁青,"
不是一头,是一群!
那熊瞎子更邪性,专往人脸上招呼!
"
王谦帮王晴按住一个挣扎的伤者,忽然注意到他脸上奇怪的伤口——不是爪痕,更像是牙印?
"
熊咬的?"
他疑惑地问。
伤者虚弱地摇头:"
那畜生那畜生右眼是瞎的专扑人脸"
独眼熊?王谦心头一震。
去年冬天有头独眼棕熊袭击了屯里的羊群,被他用枪打伤了前掌逃走。
难道这畜生记仇,专找猎人报复?
包扎完毕,众人用树枝做了简易担架,抬着伤者往李吉屯赶。
路上,王谦详细询问了遇袭经过。
"
我们学你们插旗划分安全区"
一个伤势较轻的后生断断续续地说,"
那熊那熊直接扯了旗子扑过来像是知道那旗子是干啥的"
王谦眉头紧锁。
这熊太反常了,不仅记得仇人,还能识破人类的标记。
这样的野兽,危险性堪比虎豹。
李吉屯一片愁云惨雾。
屯口聚集着老弱妇孺,见伤者被抬回来,哭声顿时响成一片。
屯长李老倔握着王谦的手直哆嗦:"
王队长,可得帮我们除了这祸害!
"
王谦没急着答应,先去看望了另外几个伤者。
最严重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整张脸被熊掌拍烂,右眼珠都挂在了外面。
王晴正在给他清创,镊子夹着药棉的手稳如磐石,但额头上的汗珠暴露了这手术的难度。
"
需要七爷的还魂散。
"
她小声对王谦说,"
这伤我处理不了。
"
王谦点点头,转身对李老倔说:"
派个腿脚快的,跟我回牙狗屯取药。
其他人紧闭门户,千万别进山。
"
回程路上,王谦一直在思索对策。
这头独眼熊不仅凶猛,还异常狡猾,普通陷阱恐怕奈何不了它。
路过一片沼泽地时,他忽然有了主意。
"
于子明,"
他指着那片因融雪形成的泥沼,"
你说要是把熊引到这里"
于子明眼睛一亮:"
陷住它!
"
但随即又皱眉,"
可那畜生精得很,怎么引?"
王谦没回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棵野梨树上——正是开花时节,满树白花如雪。
熊最爱吃嫩梨,尤其是带蜜的。
回到牙狗屯,七爷已经准备好药材。
听王谦描述了伤情,老人家又往药包里加了几味:"
这熊毒入血,得用五虎擒羊汤。
"
杜小荷挺着肚子帮王晴收拾药箱,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