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这门亲。
"
赵屯长,"
他正色道,"
杜鹏还小,婚事得从长计议"
"
我懂我懂!
"
赵屯长拍拍他的肩,"
先定亲,过两年再办事!
聘礼我都想好了,两头牛、五只羊,再加"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杜鹏的喊声:"
来人啊!
救命啊!
"
王谦抄起猎枪就冲了出去。
屯口方向,杜鹏背着赵小梅狂奔而来,女孩的裤腿被血染红了一片。
"
蛇!
毒蛇!
"
杜鹏上气不接下气,"
小梅姐被咬了!
"
王晴闻声赶来,一把将女孩抱到阴凉处。
伤口在小腿内侧,已经肿得亮,两个细小的牙印渗着黑血。
"
土公蛇!
"
王晴脸色一变,"
快拿七爷的五毒散来!
"
赵屯长面如土色,差点晕过去。
王谦扶住他,同时吩咐杜小荷:"
去药房,左边柜子第三格!
"
药很快取来,王晴用烧酒冲洗伤口,然后敷上黑乎乎的药粉。
赵小梅疼得直掉眼泪,杜鹏在旁紧紧握着她的手,小脸绷得紧紧的。
"
得把毒血吸出来。
"
王晴环顾四周,正要自己俯身,杜鹏却抢先一步:"
我来!
"
少年毫不犹豫地含住伤口,一口口吸出毒血吐在地上。
吸了十几口,直到血色转红才停下。
王晴赶紧给他灌了一大口烧酒漱口:"
傻小子,不要命了!
"
"
我我没事。
"
杜鹏嘴唇已经肿了,却还强撑着笑,"
小梅姐好些没?"
赵小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幕落在赵屯长眼里,老汉眼眶都湿了:"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虚惊一场,却意外促成了好事。
当天下午,赵屯长就拉着杜勇军喝了定亲酒,两家约定等杜鹏满十八就办事。
消息传开,牙狗屯更热闹了。
其他屯子的人来得更勤,有提亲的,有请猎队去指导的,还有专门来求医的。
王晴忙得脚不沾地,七爷的药房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这天傍晚,王谦从合作社回来,看见杜小荷正和几个外屯妇女在院里唠嗑。
见他进门,一个穿蓝布衫的妇人立刻站起来:"
这就是王队长吧?果然一表人才!
我家闺女"
杜小荷赶紧打断:"
刘婶,我家当家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
好不容易送走客人,王谦瘫在炕上苦笑:"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杜小荷给他揉着太阳穴:"
快了。
我听赵屯长说,县里要组织春季狩猎交流会,请你去当裁判。
等你们进了山,这些人就消停了。
"
王谦握住妻子的手,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马寡妇家二丫头,是不是许给西山屯了?"
"
嗯,昨天换的庚帖。
"
杜小荷抿嘴笑,"
聘礼是一张熊皮、两只活鹿——都是你带队打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