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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套住,却依然龇着牙,喉咙里出低沉的咆哮。
王谦注意到狼腹部的乳头肿胀:"
是母狼,可能在哺乳期。
"
"
怪不得单独行动。
"
于子明恍然大悟,"
公狼肯定在附近守着狼崽。
"
正说着,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众人警觉地举枪四望,却什么也没现。
突然,王念白给的那个小哨子从王谦腰间滑落,"
叮"
的一声掉在石头上。
声音虽小,却像触了什么。
树林深处猛地窜出个黑影——是只体型更大的公狼!
它快如闪电,直扑向最近的黑皮!
"
小心!
"
王谦来不及举枪,抄起砍刀就掷了过去。
砍刀擦着狼耳飞过,钉在树干上嗡嗡直颤。
这短暂的阻滞让黑皮有了反应时间,他一个侧滚翻躲过狼扑,同时拉动了手中的绳索。
"
哗啦"
一声,预先布置的网兜从天而降,将公狼罩了个正着。
那畜生疯狂挣扎,利齿将网绳咬得咯吱响。
"
快!
"
王谦指挥众人,"
把母狼也控制住!
"
当两只狼都被结实的藤条捆住时,太阳已经西斜。
公狼的右后腿有道陈年伤疤,王谦认出那是去年自己设的夹子留下的。
"
是它们没错。
"
他叹了口气,"
去年叼走了赵三家五只羊羔。
"
"
杀了剥皮?"
赵小虎已经掏出匕。
王谦摇摇头,看向那只仍在呲牙的母狼:"
带崽的,杀了小的也得饿死。
"
他沉思片刻,"
带回去关铁笼里,养到小狼能自立再放。
"
回屯的路上,猎人们轮流抬着猎物。
经过一片白桦林时,王谦忽然停下脚步——树下的雪窝里,蜷着三只毛茸茸的狼崽,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
果然"
王谦蹲下身,小狼崽瑟瑟抖,出微弱的呜咽声。
黑皮不知从哪掏出个麻袋:"
一窝端?"
"
不。
"
王谦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把狼崽包起来,"
带回去让母狼喂,等断奶了再说。
"
夕阳西下,队伍回到屯口。
全屯老少都出来看热闹,孩子们围着野猪崽又怕又好奇,妇女们对着灰狼指指点点。
杜小荷挺着肚子迎上来,看到丈夫安然无恙,明显松了口气。
"
这么多?"
她看着陆续被抬进院的猎物。
王谦把裹着狼崽的衣服递给她:"
还有这三个小麻烦。
"
杜小荷掀开衣角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是要把咱家变动物园啊?"
话虽这么说,却已经转头吩咐王晴去热羊奶。
七爷拄着拐杖过来检查猎物,看到狼崽时白眉一挑:"
养狼?"
"
暂时。
"
王谦洗着手上的血渍,"
等它们能自立了就放归山林。
"
七爷的烟袋锅在暮色中一明一灭:"
善心是好,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