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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四只!
&0t;杜鹏兴奋地冲出去,差点被树根绊个跟头。
王谦却皱起眉头——有只飞龙的翅膀姿势不对,像是受了伤。
果然,解下来现它右翼有处旧伤,骨头已经畸形愈合。
王谦小心地把它单独放进竹笼:&0t;这只是放生的,带伤的打光了,明年就没得打。
&0t;
杜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回屯路上,他们经过片湿地,惊起了群白鹭。
雪白的鸟儿在蓝天排成一线,美得让人屏息。
少年下意识摸出弹弓,却被王谦按住:&0t;长腿的都是保护动物。
&0t;
&0t;那咋区分?&0t;杜鹏挠头。
王谦从兜里掏出本皱巴巴的小册子——正是七爷让他抄的《野生动物名录》:&0t;自己看。
&0t;
夕阳西下时,屯里飘起了诱人的香气。
杜小荷把飞龙鸟用黄泥裹了,埋在灶坑里煨熟。
王母则用野鸭炖了锅酸菜,汤面上浮着金黄的油花。
最绝的是王晴挖的山葱,切碎了拌野鸡蛋,摊成的饼子香飘半条街。
正吃着,屯口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走进来,胸前别着&0t;野生动物保护站&0t;的徽章。
&0t;老乡,听说你们今天打了飞龙鸟?&0t;高个子态度很客气,&0t;现在这鸟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0t;
全桌人齐刷刷看向七爷。
老人家不慌不忙地抹了抹嘴,从身后提出个竹笼:&0t;同志,您说的是这只吧?我们正想明儿送去保护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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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里正是那只伤翅的飞龙。
矮个子检查后点点头:&0t;是只好心。
这伤像是被兽夹弄的,能活下来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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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谦趁机请教:&0t;同志,哪些鸟能打,哪些不能打?&0t;
高个子笑了,从公文包拿出叠彩页:&0t;新印的宣传画,贴起来大伙儿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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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护站的人走了,七爷变戏法似的从灶房端出泥疙瘩。
敲开一看,飞龙鸟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老人家撕下条胸脯肉递给王骁:&0t;吃吧小子,这可是老祖宗赏的。
&0t;
夜深人静时,王谦被窗外的扑棱声惊醒。
月光下,三只肥硕的野兔整齐摆在窗台上,每只都是耳根中弹——正是弹弓的手法。
远处河滩上,隐约可见白影一闪而过。
七爷的梦呓随风飘来:
&0t;长翅膀的哟分三等
打不打的全看缘分
你留我一窝哟
我报你一春&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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