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杜小荷的肚子，&0t;小外甥什么时候出来啊？&0t;

杜小荷红着脸：&0t;还早呢，得明年夏天。

&0t;

王晴则缠着王谦问：&0t;哥，你想要侄子还是侄女啊？&0t;

王谦挠挠头：&0t;都好，都好&0t;

灶台上，新炖的鱼汤&0t;咕嘟咕嘟&0t;冒着泡，香气四溢。

王母特意没放太多调料，怕孕妇闻了反胃。

杜小荷小口喝着汤，突然想起什么：&0t;哎呀，那鱼都炸糊了&0t;

&0t;糊了就糊了，&0t;王父大手一挥，&0t;明天我再去月亮湖捞，管够！

&0t;

第二天天还没亮，王谦就起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惊醒熟睡中的杜小荷。

昨晚杜小荷吐了三次，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

院子里，王父和于子明已经等着了。

于子明肩上扛着冰穿子，一见王谦就挤眉弄眼：&0t;谦哥，要当爹了，感觉咋样？&0t;

王谦给了他一拳，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0t;少贫嘴，今天多捞点鱼，给小荷补身子。

&0t;

刘玉兰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个布包：&0t;给，刚烙的饼，趁热吃。

&0t;她转向王谦，&0t;小荷还好吗？我娘说孕吐的时候喝点山楂水管用，我带了点来。

&0t;

王谦道了谢，将山楂干放在堂屋桌上，又往炕灶里添了把柴，确保杜小荷醒来时屋里是暖和的，这才跟着队伍出。

月亮湖比上次来时更冷了，湖边的树枝上挂满了冰凌，在晨光中闪闪光。

冰层也更厚了，冰穿子凿下去只能留下个白印子。

&0t;得使点劲儿，&0t;王父往手心吐了口唾沫，&0t;这冰少说有一尺厚。

&0t;

三人轮流凿冰，足足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打开第一个冰洞。

老黑狗在冰面上跑来跑去，时不时停下来闻闻冰洞里的气味。

&0t;今天得多下几网，&0t;王父搓着冻僵的手，&0t;儿媳妇有了身子，得多备点鱼干过冬。

&0t;

于子明一边往钩上穿蚯蚓一边说：&0t;玉兰说了，回头她来帮小荷晒鱼干，她有经验。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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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冰洞刚下钩没多久，浮子就猛地沉了下去。

王谦赶紧提竿，手感沉甸甸的，肯定是个大家伙。

&0t;小心！

别让它跑了！

&0t;王父放下冰穿子过来帮忙。

经过一番拉扯，一条足有七八斤重的大鲤鱼被提出了冰洞。

鱼在冰面上拼命扑腾，银光闪闪的鳞片溅起无数水珠。

&0t;好兆头！

&0t;于子明欢呼一声，&0t;这一条就够嫂子吃两天了！

&0t;

一上午下来，收获比预想的还要好。

除了鲤鱼，还捞到了几条珍贵的细鳞鱼和一条大鲶鱼。

王父说鲶鱼炖豆腐最补身子，特意用柳条单独穿了，准备回去就做给杜小荷吃。

中午时分，三人在湖边生了堆火，烤着带来的贴饼子和咸鱼干。

王父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三人轮流抿一口驱寒。

&0t;谦儿啊，&0t;王父难得感性，&0t;你娘怀你那会儿，我也天天往山里跑，就想着多弄点好吃的给她补身子。

&0t;

王谦想起母亲常说的故事：&0t;听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