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拄着拐杖过来,独眼扫过众人:&0t;都齐了?&0t;他扔给王谦一个小布包,&0t;新配的药,专迷熊瞎子的,抹在箭头上。
&0t;
队伍正要出,张富贵突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0t;等、等等我!
&0t;他背着杆老式猎枪,枪托上缠着红布条,活像唱戏的。
&0t;哟,富贵少爷也来啦?&0t;于子明阴阳怪气地问,&0t;不怕熊瞎子舔了你?&0t;
张富贵涨红了脸:&0t;我、我也是狩猎队的!
公社批的!
&0t;
王谦看了眼李卫国,老猎人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原来张会计到底把儿子塞进来了,八成是看上狩猎队新的补贴了。
&0t;跟着可以,&0t;王谦把一捆绳索扔给张富贵,&0t;但得守规矩。
第一,枪口永远朝下;第二,听指挥;第三&0t;
&0t;第三是管住你那张破嘴,&0t;于子明接茬,&0t;别一惊一乍的吓跑猎物。
&0t;
张富贵悻悻地跟在队伍末尾,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屯里的妇女们指指点点,有几个甚至笑出了声。
张会计站在供销社门口,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山路上的积雪已经化尽,露出黑油油的泥土。
王谦走在最前面,不时蹲下查看兽径。
四月的兴安岭生机勃勃,各种野花竞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松脂和腐殖土的清香。
&0t;新鲜的,&0t;他突然停下,指着泥地上的掌印,&0t;不过两小时。
&0t;
李卫国蹲下来比量掌印尺寸:&0t;公的,三百斤左右。
&0t;他捻起一撮泥土闻了闻,&0t;往伐木场去了。
&0t;
队伍立刻警戒起来。
黑子压低身子,喉咙里出&0t;呜呜&0t;的警告声。
王谦做了个分散包抄的手势,众人默契地分成两组,沿着兽径两侧推进。
伐木场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三棵粗壮的红松被拦腰拍断,树皮上留着深深的爪痕。
一堆新刨的土坑旁边,散落着几个被撕烂的饭盒,还有件染血的工装外套。
&0t;操&0t;于子明捡起外套闻了闻,&0t;老周的吧?他人呢?&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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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叫:&0t;熊!
熊来了!
&0t;
王谦抄起猎枪就往声源处冲。
穿过一片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一头壮硕的黑熊正追着三个伐木工人跑,最前面的老周腿已经瘸了,眼看就要被追上!
&0t;散开!
&0t;王谦大吼一声,举枪瞄准。
工人们听到喊声,本能地往不同方向扑倒。
黑熊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王谦这边,小眼睛里凶光毕露。
就在它即将冲过来的瞬间,&0t;砰&0t;的一声枪响,黑熊肩头爆出一团血花!
&0t;打偏了!
&0t;李卫国边装弹边喊。
黑熊被彻底激怒,四足着地猛冲过来,度快得惊人。
王谦稳稳地端着枪,在熊距离不足二十米时才扣动扳机。
&0t;砰!
&0t;子弹精准命中熊的眉心,巨大的冲击力让黑熊踉跄了一下,但竟然没倒!
&0t;操,头骨太厚!
&0t;王谦迅装弹,黑熊已经近在咫尺!
千钧一之际,一支箭&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