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盯着。
记住,千万别惊动它们,从西边那条老猎道绕过来。
&0t;
等于子明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王谦从帆布包里掏出绳索和铁钩。
他像只山猫般悄无声息地爬上岩壁,锋利的钩子深深扎进冰层。
白狐竟也跟着爬上来,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
趴在岩壁凸起处,整个山谷尽收眼底。
王谦掏出怀表看了看——下午三点二十,距离日落还有两个时辰。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野牛群的动向:三头母牛在溪边休息,四头公牛呈扇形散开警戒,最壮硕的那头站在谷口位置,时不时用蹄子刨开积雪找草根。
领头的公牛突然昂起头,鼻孔张得老大。
王谦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一只猞猁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最弱小的那头母牛。
公牛低吼一声,前蹄重重踏地,碗口粗的犄角对准了猞猁。
猞猁识趣地退开,却不死心地在周围徘徊。
王谦悄悄举起水连珠,准星稳稳套住猞猁的脑袋。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白狐突然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腕。
王谦会意,放下枪。
只见白狐站起身,对着山谷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那声音不像狐鸣,倒像是狼嚎。
猞猁闻声立刻炸毛,头也不回地窜进了林子。
&0t;好家伙&0t;王谦揉了揉白狐的脑袋,&0t;你还有这本事?&0t;
白狐得意地甩了甩尾巴,又蜷回他身边。
王谦忽然注意到它右耳缺了一小块——伤口早已愈合,形状却异常整齐,像是被利器削去的。
重生前他听老猎人讲过,三十年前有只白狐为救一队抗联战士,故意引开日军巡逻队,被子弹打掉了半只耳朵
寒风呼啸,王谦的睫毛很快结了一层白霜。
他掏出干粮啃了两口,又掰了块喂白狐。
畜生的吃相很文雅,小口小口地咀嚼,时不时抬头看看谷里的动静。
日头渐渐西斜,山谷里的光线开始变暗。
野牛群变得焦躁起来,几头公牛不停地在谷口处徘徊。
王谦的心悬了起来——若牛群在援兵到来前离开,这番谋划就白费了。
就在他暗自焦急时,白狐突然竖起耳朵。
片刻后,西侧山路上出现了几个黑点。
王谦眯起眼睛数了数——父亲王建国打头,杜勇军和于得水跟在后面,三人拉着的爬犁上堆满了麻绳和草料。
于子明跑在最前面,手里还挥舞着个布包。
&0t;爹!
这边!
&0t;王谦压低声音喊道,同时挥了挥狗皮帽子。
王建国仰头看见儿子,古铜色的脸上露出笑容。
他转身对其他人比划了几个手势,猎人们立刻散开,像演练过无数次般各就各位。
&0t;给你带了点吃的。
&0t;王建国把布包抛上来,里面是李爱花烙的葱油饼,还冒着热气。
&0t;你娘非让带上,说你在山上肯定饿着。
&0t;
王谦心头一暖,掰了块饼子分给白狐。
畜生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才用前爪捧着吃起来。
王建国已经利索地在谷口架起了简易围栏——碗口粗的松木桩子深深插进冻土,中间缠上三层麻绳,每隔半米还挂个铁皮罐子,风一吹叮当作响。
&0t;这能拦住野牛?&0t;于子明一边系绳结一边嘀咕,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一层霜。
王建国拍了下他的后脑勺:&0t;傻小子,不是拦,是赶!
&0t;他指了指两侧岩壁,&0t;待会儿咱们从上头往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