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t;正好跟杜叔家那只母山羊作伴。
&0t;
于得水已经用粗麻绳编好了牛套,小心翼翼地套在领头公牛的犄角上。
这畜生吃了药草,反应明显迟钝了许多,只是甩了甩头就任由摆布。
&0t;老王,你儿子真行。
&0t;于得水一边系绳结一边感叹,&0t;我打猎三十年,头回见人活捉野牛的。
&0t;
王建国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里满是骄傲。
王谦却注意到白狐不见了踪影,四下张望,才现它蹲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正用舌头清理前爪的伤口。
&0t;过来,再给你上点药。
&0t;王谦掏出金疮药瓶晃了晃。
白狐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盈地跳过来,把前爪搭在王谦膝头。
畜生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手背上,带着股淡淡的腥气。
&0t;谦哥,这狐狸&0t;于子明欲言又止。
&0t;放它走吧。
&0t;王谦给伤口撒上药粉,&0t;有灵性的东西,不该圈养。
&0t;
白狐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王谦的手腕,然后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它的背影优雅而孤独,右耳缺的那一块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回屯的路上,五头野牛被麻绳连成一串,慢悠悠地跟在爬犁后面。
杜勇军走在最前头,时不时撒一把掺了酒的玉米,引着牛群往前走。
&0t;爹,马三爷的人怎么处理?&0t;王谦低声问。
王建国抽了口旱烟,烟锅里的火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0t;送公社武装部。
私藏军火,够他们喝一壶的。
&0t;
&0t;就怕马三爷&0t;
&0t;怕啥?&0t;王建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儿子,&0t;当年打越南小鬼子都没怕过,还怕个地痞流氓?&0t;
王谦这才注意到父亲右耳后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被狗皮帽子遮住了大半。
重生前他从未听父亲提过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