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扮不像有钱的,他们盯的是林场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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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个穿蓝色中山装、拎着人造革公文包的中年人匆匆走来。
刀疤脸立刻站起身,其他几人也慢慢围了过去
&0t;呜——&0t;汽笛声由远及近,绿皮火车喷着白烟进站了。
王谦一把拎起麻袋:&0t;走,离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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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汗臭味、烟味、脚臭味混在一起。
王谦护着麻袋挤到靠窗的位置,把东西塞在座位底下,用腿别着。
于子明一屁股坐在过道边,双管猎枪就横在腿上。
对面坐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在看《人民日报》。
王谦注意到他翻报纸时露出的手腕——皮肤白净,连个茧子都没有,绝不是干活的人。
&0t;小同志,去哪啊?&0t;眼镜男突然开口,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0t;省城探亲。
&0t;王谦答得滴水不漏,同时用脚尖碰了碰于子明——这人有问题。
果然,列车开动后,眼镜男借着报纸的遮掩,目光不停往麻袋上瞟。
王谦假装打瞌睡,实则右手一直按在腰间的猎刀上。
火车&0t;哐当哐当&0t;地穿过茫茫雪原,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密林变成农田。
快到省城时,眼镜男突然起身去上厕所。
王谦立刻对于子明使了个眼色:&0t;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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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明刚走,斜后方就冒出个瘦猴似的青年,一屁股坐在眼镜男的位置上。
&0t;哥们儿,麻袋里装的啥?挺沉啊?&0t;
王谦眯起眼睛——瘦猴的右手一直插在兜里,八成揣着家伙。
&0t;山货,给亲戚带的。
&0t;
&0t;哦?&0t;瘦猴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0t;我看看成不?&0t;说着就要弯腰去拽麻袋。
&0t;砰!
&0t;王谦的水连珠枪托重重砸在桌板上,震得茶杯一跳。
&0t;再动一下试试?&0t;
瘦猴脸色变了变,正好看见于子明押着眼镜男回来,顿时蔫了。
原来眼镜男在厕所隔间里正往电报上写字呢,被于子明抓个正着。
&0t;滚。
&0t;王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瘦猴灰溜溜地走了,眼镜男也赶紧换了车厢。
于子明抹了把冷汗:&0t;谦哥,咱这是被盯上了?&0t;
王谦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电线杆:&0t;刘文龙说的没错,省城的水,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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