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松鸡。

于子明长舒一口气：&0t;虚惊一场。

&0t;

但黑子还是不安地吠叫，不肯离开。

王谦走近查看，在雪地上现了一串奇怪的脚印——比狗掌大，带着锋利的爪痕。

&0t;啥玩意？&0t;于子明凑过来。

王谦心跳加。

这脚印他认识——是狼！

而且从步幅看，体型不小。

&0t;没啥，&0t;他故作轻松，&0t;可能是野猫。

走吧。

&0t;

回程路上，杜小荷兴奋地讲着今天的见闻，于子明不时插科打诨。

王谦表面应和，心里却想着那串脚印。

上辈子这年头，狼应该很少来屯子附近了才对。

路过一片白桦林时，黑子又停下来嗅闻。

王谦注意到雪地上有几个烟头——不是本地人常抽的&0t;大前门&0t;，而是带过滤嘴的高级货。

&0t;有人来过？&0t;于子明捡起烟头，&0t;还是外乡人。

&0t;

王谦想起杜小荷说的那个收山货的关里人。

莫非是同一个人？

他为什么要来这么偏的地方？

太阳西斜时，三人回到屯子。

杜小荷老远就看见她娘站在院门口，赶紧躲到王谦身后。

&0t;完蛋，俺娘现了&0t;

&0t;活该，&0t;于子明幸灾乐祸，&0t;看你下次还敢&0t;

话没说完，杜婶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又揪住杜小荷的耳朵：&0t;死丫头！

学会撒谎了是吧？！

&0t;

&0t;娘！

疼！

&0t;杜小荷踮着脚，&0t;俺跟谦哥在一起，没事的！

&0t;

杜婶这才注意到他们拎的猎物，愣了一下：&0t;哟，收获不少啊。

&0t;

&0t;杜婶，&0t;王谦赶紧解下一只野兔一只野鸡递过去，&0t;小荷可勇敢了，还帮着下套子呢。

&0t;

杜婶接过兔子，脸色缓和不少：&0t;下不为例！

&0t;

她拽着女儿往家走，&0t;赶紧的，帮你娘喂猪去！

&0t;

杜小荷回头冲王谦吐了吐舌头，做了个&0t;明天见&0t;的口型。

&0t;啧啧，&0t;于子明摇头，&0t;这小媳妇&0t;

&0t;滚！

&0t;王谦踹他一脚，两人笑闹着往于家走。

分猎物时，于子明死活不肯多要：&0t;这两只兔子归我，剩下的你拿走。

黑子以后你可得帮我训好，它打下来的猎物当学费了。

&0t;

王谦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回到家，娘见他拎着这么多野味，高兴得放下针线：&0t;老天爷，这都你打的？&0t;

&0t;明子用弹弓打的。

&0t;王谦把松鼠递给小妹王晴，&0t;回头我剥了皮给娘和你俩做围脖。

&0t;

晚饭后，王谦躺在炕上复盘今天的现。

黑子比想象中更有潜力，大黄的配合也很默契。

但那串狼脚印和烟头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照得雪地亮如白昼。

王谦轻轻抚摸腿上的伤疤。

这辈子的山林，似乎比上辈子更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