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两人在野外呆了许久,这才冲淡了白玲珑身上的些许悲伤。
趁着夜色还未降临,二人回到了营地内睡下。
毕竟他们两个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在外面过夜,白云自己倒是没什么,可白玲珑还没成年。
他要是真敢拎着族长的女儿在外边过夜,估计明天长老就得找上门来,他这个“义子的身份含金量在这些老家伙眼里可还远远不够格。
翌日,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
天光尚未升起,白启云便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帐篷的布帘正在剧烈晃动。
不是被风吹动,而是被一双颤抖的手紧紧攥着。
“阿云!”
白玲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像是怕惊动整个营地。
她半跪在帐篷入口,发间的发饰凌乱地纠缠在一起,上面沾满了晨露。
未梳洗的发丝披散着,衬得她脸色越发苍白。
白启云一把掀开毛毯,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肺腑。
他摸到枕边的长枪,心中稍安。
“出什么事了?”
白玲珑的嘴唇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
“阿爹...阿爹他们...”
她突然扑进来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一整夜了...他们还没回来...”
帐篷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交谈。
白启云抓起外袍披上,掀开帐帘的瞬间,?冽的晨风扑面而来。
营地里零星亮着几处火把,火光映照下,能看到妇女们聚在篝火旁,有人正在低声讨论。
远处的山坡上,守夜的猎人正不安地来回走动。
太阳尚未升起,但整个营地的人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一样,早早地便陷入了不安之中。
白启云注意到白玲珑赤着脚,细嫩的脚底已经被碎石划出几道血痕。
他沉默地从一旁的帐篷里取来少女的鞋子。
“穿上。”
少女机械地套上靴子,目光始终盯着西北方的森林。
那里的天空呈现出不自然的暗紫色,连星光都被吞噬。
更诡异的是,往常这个时辰应该响起的晨鸟鸣叫,此刻完全听不见了,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察觉到她的异样,白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