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卸完货谢阳就进了堂屋,薛明姗跟着进来将堂屋的炕灶烧上,问他晚上吃什么。
谢阳说,“随便整点儿吧。”
“哦。”
屋里很尴尬,两人也很沉默,谢阳坐在那儿随手拿了本书看,薛明姗认真的做饭,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炒菜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的尴尬也逐渐被饭香味儿掩盖。
不多时,薛明姗做好了三菜一汤端上桌。
菜都是家常菜,是家里有的菜。
但色香味俱全。
薛明姗甚至还从橱柜里拿出来俩杯子和一瓶白酒,“喝吗?”
谢阳看她一眼,“酒都倒上了才问我喝不喝?”
闻言薛明姗笑了笑,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满树的海棠花开那般绚烂。
谢阳还没喝酒就有些醉了。
他微微挪开视线,可薛明姗却又抬手将丝撩到耳后,端起酒杯说,“碰一个?”
谢阳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拿起酒杯跟她碰了碰。
结果薛明姗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家里的白酒都是高度数的,喝下去后薛明姗呛的咳嗽起来,一张脸因为咳嗽变得通红,显得愈诱人。
薛明姗一双眼睛氤氲着雾气,她认真道,“谢阳,谢谢你和辛文月。”
这句道谢很真诚,如果不是他们俩收留她,她不知道会怎么样,或许已经回到薛家,被她父母关在那间狭小的装满杂物勉强为她腾出一张炕的位置的屋子。
她渴望外面的世界,想要看到更远的地方,想要离着谢阳更近一点。
谢谢,谢谢他们让她多了那么多机会。
辛文月懂收留她最后的结果,但还是因为心善让她住进来了,薛明姗很感激。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羞耻,很不要脸。
可再给她多少次机会,她仍旧会这样选择。
不,应该说她别无选择。
如果其他的选择是正确选项,她可能早就跟钱勇在一起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只要她想,凭着这张脸她能过的很好。
可不行,试过了,不行,她的心早就筑起城墙,里头只有一个谢阳。
她就是一条鱼,谢阳就是那水,离了水的鱼是活不下去的。
薛明姗也不指望谢阳回应她什么,给自己倒满,又是一饮而尽。
酒好辣,但心里热乎乎的。
“别喝了……”
谢阳的手握住薛明姗的手。
薛明姗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