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康德安点点头,拖着随身行李走向那人。他的皮鞋踩在沥青跑道上,发出轻微的黏着声——这里的空气湿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王瑞贤?”康德安伸出手。
“欢迎来到地狱的前厅。”王瑞贤握住他的手,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老十岁,眼袋浮肿,鬓角已经全白。
“行李就这些?”
“其他会通过外交渠道送来。”
康德安简短地回答。他注意到王瑞贤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物体划伤的。
他们穿过混乱的航站楼。到处都是大声叫嚷的旅客和荷枪实弹的士兵。一个南越军官粗暴地推开排队的人群,带着他的家人直接走向登机口。没有人敢抗议。
“一片混乱。”
王瑞贤顺着康德安的目光说道,领着他走向停车场,
“就像我说的,地狱的前厅。”
停车场里,一辆布满灰尘的大众轿车停在不远处。王瑞贤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上车吧,车里有空调——这鬼天气越来越热了。”
车内确实比外面凉爽一些,但空调发出的噪音让人怀疑它随时会罢工。王瑞贤发动引擎,熟练地绕过机场外围的检查站,驶向市区。
“说说情况吧。”康德安摇下车窗,点燃一支香烟。他需要尼古丁来帮助集中注意力,尽管医生警告过他这对他那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