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曼群岛七英里海滩的午后,阳光把索大罗别墅的落地窗晒得发烫,却驱不散书房里的戾气。
红木书桌上,欧元汇率走势图被一支摔断的钢笔划得狼藉,索大罗翘着二郎腿,花衬衫敞着怀,指尖夹着的古巴雪茄燃得通红,眼神里满是烦躁。
直到看见门口的彼得·林奇,那烦躁瞬间拧成了咬牙切齿的恨。
“哟,这不是肖爱国的‘狗腿子’吗?”
他故意拖长音,声音里淬着冰,
“怎么?你家那位‘海盗亲王’又缺人背锅了?”
还是记恨我当年没让他在欧洲大捞好处,特意派你来恶心我?”
彼得心里清楚,索大罗这股火,一半是冲他,更多是冲肖爱国。
三年前亚洲金融风暴、欧洲金融风暴。
肖爱国坑了索大罗一把,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索大罗先生,我来不是为旧事争执。”
彼得走到硬木椅前坐下,刻意避开“肖爱国”三个字,
“是为给您送一个既能赚钱,又能出恶气的机会。”
“出恶气?”索大罗猛地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老高,
“我最大的恶气,就是没把肖爱国那填海造的破岛给搅黄!”
“当年他在香港背后捅我刀子,现在倒好,派你来跟我谈‘机会’?”
“你当我是忘了疼的傻子?”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瓶,却没喝,只是重重顿在桌面:
“还有你,彼得!当年你跟着肖爱国使的那些阴招,真当我不记得?”
“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彼得没动,反而抬眼看向他,语气稳得像定海神针:
“我没忘,您也没忘。”
“可您更没忘记,三年前您在亚洲栽跟头时,华尔街那些本土资本是怎么落井下石的?”
“他们一边嘲笑您‘连个小岛国的亲王都斗不过’,一边抢您的客户,现在还不是照样把您当‘外来户’?”
“而且和我们合作,您不是在欧洲金融风暴中赚了60亿吗?”
“我们至少是非常有信用的。”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索大罗的火气消了些。
他攥着酒瓶的手紧了紧,眼神里的恨意掺进了几分不甘:
没错,他恨肖爱国,但更恨那些借他失利踩他的人,更恨自己至今没拿到鹰酱国主流圈子的认可。
彼得没接他的嘲讽,自顾自在沙发坐下。
他平静迎上索大罗的目光:“索大罗先生,我来不是求您,是给您带一个‘正名’的机会。”
“正名?”索大罗嗤笑一声,身体前倾,雪茄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我需要给谁正名?那些在华尔街把我当‘外来户’的家伙?
“还是鹰酱国监管局里盯着我不放的官僚?”
“都算。”彼得点头,声音沉了下来,
“您在鹰酱国金融圈混了三十年,从街头交易员做到对冲基金大佬,可他们怎么对您的?
“当年您做空日元,明明帮美元稳住了份额,结果呢?
“监管局找您麻烦,媒体骂您‘金融秃鹫’;
“去年您想收购鹰酱本土投行,又被‘非本土资本’的理由拒之门外。
“您甘心吗?”
索大罗的手指猛地攥紧了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桌面上。
这些话像针,扎在他最在意的地方
他这辈子赚够了钱,缺的就是鹰酱国主流圈子的认可,缺的是一句“你是自己人”。
“现在有个机会,能让您彻底翻身。”
彼得往前倾了倾身,眼神锐利如刀,
“欧元。新生的欧元漏洞百出,各国经济水平拉胯,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