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这‘秋露白’的滋味,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她在京都城也开过一家酒肆,曾酿过一味‘清秋醉’,说是取‘清秋露白,醉意阑珊’之意。”
唐潇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说道:“客官的故人,想必是位雅士。”
燕云殊微微倾身道:“确实。
她喜好在酒中掺入桂花,说是要留住秋天的味道。
还曾说过,温酒如做人一般,要识得分寸、恰到好处。
可惜,就是因为太懂得为旁人着想,才几度连累自己落入险境。
不知老板娘是否刚好认识她?”
他每说一句,就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然而唐潇只是淡淡听着,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直到燕云殊说完,她才轻轻摇头道:“听起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恐怕让客官失望了,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
燕云殊却不罢休,目光落在她正在翻阅账册的双手上,说道:“那位故人的左手腕处曾有一处陈年不慎被烫伤而留下了痕迹,不知”
他一边徐徐说着,一边用目光紧紧锁住她的手腕。
唐潇闻言,知晓他的用意,不仅没有回避,反而大大方方地伸出双手,将衣袖稍稍挽起,露出两截光滑白皙的手腕。
别说烫伤的痕迹,连半点胎记都寻不见。
“客官看清楚了?”
她语气淡然,不见半分愠怒,反倒是一旁的连翘护主心切,只觉得这个大梁来的男人好生无礼。
燕云殊仍不死心地盯着她的双眼,他眉头微蹙,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这时,连翘适时走上前,语气算不上和善道:“这位公子,我们要打烊了。”
唐潇顺势起身,只对燕云殊微微颔,随即转入内堂,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燕云殊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始终落在她那双始终不曾用力的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
青碧城东,悦来客栈的天字房里,乔素敏正焦急地等待着,方寸见来回踱步。
见燕云殊推门而入,她立即起身问道:“如何?”
燕云殊将今日所见细细道来,微微摇头道::“容貌神态全然不同,手腕上也没有你所说的那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