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的人叫什么名字,为何会甘愿冒险放自己一条生路。
但显然,此时再琢磨这些已然毫无意义。
因为她,一条鲜活的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轻易碾碎。
彻王转动轮椅,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沈亦清瞬间失血的面容和剧烈颤抖的肩膀。
他轻轻“啧”
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惋惜道:“看,这就是帮你的下场。
沈亦清,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灾祸。”
巨大的愧疚与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畜生……”
她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声音因极致的愤怒与悲痛而嘶哑。
彻王却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夸赞。
“这就受不住了?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示意左右并吩咐道:“带她走,找个好位置,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是如何踩着你的尸骨踏上锦绣前程。”
沈亦清被粗暴地架起,塞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辘辘而行,最终停在了一处靠近皇宫城门区域的隐秘阁楼。
这里位置极佳,不仅能清晰地看到宫门外的盛大仪仗,更能将通往昭阳宫的主道景象尽收眼底。
她被推搡到窗边,彻王就停在她身侧,如同一个摆脱不掉的鬼魅。
俯身看下去,是一片沈亦清从未见过的喜庆景象。
宫门洞开,红毯铺地,禁卫军肃立两侧,仪仗煊赫,旌旗招展。
文武百官按品阶而立,宫娥内侍垂恭立,一切都彰显着皇家婚礼的极致隆重与威严。
她的目光,穿透那一片刺目的红,死死地钉在了那个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如松的男人身上——燕云易。
他端坐于高大的骏马之上,面容依旧俊朗,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应对着四周的恭贺。
燕云易贵为骁骑将军,今日又新获驸马都尉的至尊之位,可谓是满面春风。
那笑容是多么熟悉的温和,但落在沈亦清眼中,却只觉得无比刺心。
他的眉宇间不见丝毫阴霾,眼神清明,举止从容,寻不着一丝一毫对她惨死诏狱而应有的悲戚或哪怕是一点点的沉重。
他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