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耳畔小声解释道:“这里关着的都是昭阳宫的婢女。”
沈亦清心想:昭阳宫,那是梁倾月的寝宫!
她们所途径的长廊贯穿了关押着昭阳宫婢女的一整排牢房,沈亦清的耳朵里俱是她们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那样的绝望与悲凉,教人只觉得心生无尽寒意。
还没来得及多想,沈亦清只迎面撞见一个此时此地最不想见到的不之客。
一路过来,陈禾都以寿安宫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搪塞过去,到底并没有多少寺人真的阻拦。
可换做是慎刑司的旁人也就罢了,好巧不巧,不远处的来人是梁倾月的贴身侍婢锦绣。
她不仅亲眼见过沈亦清的样貌,更是梁倾月的心腹手下,保不齐就是奉主子的命令前来监视沈亦清的动向。
“糟了。”
沈亦清心中暗道不妙,下意识地将帽檐向下扣了扣,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躲在陈禾的身后试图蒙混过去。
锦绣的注意力倒还没放在她身上,只见到陈禾后恭敬寒暄道:“陈嬷嬷,这么晚了您还耽搁在慎刑司,委实辛苦了。”
陈禾面上并无半分异样的神色,笑了笑道:“咱们做奴婢的,差事最是要紧,都是应当应分的,不敢说辛苦。
锦绣,你这是?”
闻声,锦绣笑而不语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牢房。
梁倾月正要经历大婚之喜,加之有几分报复沈亦清的快意,心情格外舒畅。
锦绣总算是瞅准了合适的时机,求了她的恩典,赦免了这些宫女的罪责。
她虽未点破,却也不难推测。
宫中这样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于是陈禾地点了点头,并不继续细问道:“天色不早了,那你先忙,我也先回去了。”
说罢,便径直向外走去,连带着沈亦清也故作轻松地紧跟其后。
可纵使她竭力避免,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锦绣审视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视过去,带着几分狐疑与警惕。
“且慢。”
锦绣的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脑后,沈亦清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头。
没等她转过身去,小唯咬紧牙关,强忍着胆怯挺身而出道:“姑姑有何吩咐?”
锦绣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