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生命中最为黑暗的一日所遭受过的一切,便抑制不住地感到无尽的嫉妒与憎恨。
正当梁倾月提起不远处的长剑,眼看着要逼近沈亦清的心脏之时,她的动作骤然停滞下来。
随后,她便强压着怒火,反倒转变为几分勉强的笑意道:“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想要一死了之?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沈亦清,本宫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曾经属于你的一切都离你而去。”
沈亦清针锋相对道:“包括燕云易吗?”
梁倾月将长剑放下,皮笑肉不笑道:“沈亦清,你大可以试着激怒我,但是荣远侯府中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她这话算是捏住了沈亦清的软肋,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眼前,每一个都被她视作家人。
现如今,梁倾月性情大变,以她对待屏儿的方式来看,变着法儿地为难这些她视如草芥的下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明日之后,她就是清秋苑当之无愧的当家主母。
见沈亦清不甘却只能咬紧牙关闭口不谈的模样,梁倾月总算是显露出些许心满意足的神情道:“记着,本宫让你活你就得活,让你死你才能死。”
说完,她不疾不徐地向外走去,幽幽传来一句话。
“还有,他是我的。”
——
诏狱的大火被冠以天有不测风云,天降无名业火的荒唐说辞,但碍于它的特殊地位,满朝文武乃至整个京都城都无人妄议,相信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而荣远侯府内,早已在司礼监的操持下营造出一派吉庆祥和的氛围,全然看不出刚刚经历过老侯爷新丧。
燕云殊弗一得知个中内情,便难掩愁思地赶到清秋苑。
可他人到了门前,来回踱步许久,却始终没有踏进半步。
只见林昊形如松柏一般,长身立于门前。
燕云殊问道:“他还在里面?”
林昊道:“是。”
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可显然燕云易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兀自沉溺在短暂能够逃离现实的假象之中。
可他越是在意沈亦清,燕云殊便越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