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也只能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
她安慰乔素敏道:“诏狱虽是龙潭虎穴,可目前看来并没有过分苛待她。”
乔素敏关切道:“用刑了吗?”
闻言,林嘉悦的脑海中随即浮现出沈亦清那双沾满了血痂的双手。
相处的这段日子,几人情同姐妹。
二人知道沈亦清不爱琴瑟女工,却极擅数算筹谋,一手书法平平无奇,却总能写出书吏师爷都望尘莫及的案牍账目。
偏偏是那么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双手,恐怕再受半分刑罚,便是提笔都成了妄想。
她不能砌词蒙骗乔素敏,却也不想实情告之,就像她实在不知如何向燕云易说明沈亦清正高烧虚弱的境况一般,唯有缄口不言。
可沉默有时比语言更能传递情绪,乔素敏又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随即作势起身道:“不能就这么等着。”
林嘉悦赶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乔素敏道:“去打听,去问,再不济,还能求人。
沈御辰这般年弱,都能为她奔走不迭,要是你我也像她那个冷面冷心一般的夫君一样不闻不问,沈亦清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条。”
说起来,乔素敏与沈亦清也是不打不相识的缘分,二人向来投缘,行为处事都带着些果断。
因此她从不怀疑,今日之事若是生在自己身上,以沈亦清的脾气秉性,定会想方设法地施以援手。
那么既然是她蒙难,断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她这话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替沈亦清所不值的怨怼,毕竟表面看起来,不单是荣远侯府对沈亦清被刑部缉拿之事置之不理,燕云易也毫无反应。
从前她们有多么看好二人的举案齐眉,如今乔素敏就有多么憎恶男人的凉薄,捎带着也不乏对燕云殊几日未出现的不满。
林嘉悦只得硬着头皮劝解道:“或许他也有自己的难处,你先等等,也许也许还有旁的变数。”
她虽什么都没说,可以乔素敏对她的了解,这般迟疑绝不是因为紧张或担忧,更像是一种欲言又止的为难。
乔素敏本就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很快就从先前涌起的情绪中冷静下来,镇静地坐下来望着林嘉悦,好整以暇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林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