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平日里能够对着梁成帝肆意妄为的时候。
“太太后,臣妾给太后请安。”
高太后没有理会,只自顾自地说道:“看来哀家是该好好敲打敲打皇后,天天只知道吃斋念佛可怎么行。
不过是几日没了管束,后宫竟变得这么没规矩。
就连一个小小的宫婢眼中都只有贵妃,全无陛下和哀家这个太后,也难怪不分昼夜地搅得阖宫不得安宁。
寻常人家都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可哀家怎么觉得万贵妃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呢?”
一时间,万贵妃只觉语塞。
高月的手段自打年轻的时候她便领教过,她说向东,恐怕没人敢向西。
要说整个皇宫之中有谁是值得她忌惮的,这位太后算是头一位了。
于是,万贵妇只得故技重施地楚楚可怜望着梁成帝道:“陛下”
梁成帝刚要替她说两句求情的话,高太后只淡淡说道:“这样没规没矩、不成体统的宫婢,既能不把涂内寺放在眼里,又怎么能指望她忠君爱主。
依哀家的意思,杖毙便是,陛下以为如何?”
万贵妃赶忙紧张地跪到梁成帝脚边:“陛下,月桂跟着臣妾多年,纵使有千万般的错处,也不至于丢了性命,陛下”
这招对着梁成帝自是百试百灵,正当关键时刻,宁王却看似不经意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
梁成帝的视线投来,宁王不好意思地说道:“本王近日偶感风寒,咳咳抱歉抱歉。”
这片刻的打断却帮助梁成帝想到一处关键,前朝后宫划分有序,太后不干政是本分,那么他这个作为君王的更是不得徇私。
说一句话容易,可为了区区一个宫婢伤了太后的心却是得不偿失。
尤其是高月作为梁文帝的妻,在前朝的势力从来都不可撼动。
“太后所言极是。”
随着月桂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消失在紫宸殿外,万贵妃只觉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原来所谓的贵妃荣宠、位极人臣,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竟是这么得不堪一击。
高太后继续说道:“月儿,不要有顾虑,有什么只管说出来。
这里是紫宸殿,无论何人都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