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王妃身侧,悄声在她耳畔说道:“王妃,我家小姐有请。
只是兹事体大,还请您一人前往,以免节外生枝。”
瑞王妃认得屏儿,此十万火急之时,她只能想到沈亦清不疑有他。
于是不敢有半分犹豫,只匆匆安排坠儿等人道:“尔等先回王府等候。”
坠儿有所保留道:“王妃,这恐怕万一”
说话间她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在屏儿周身打量起来,非常时期难免都有所顾虑。
尤其是坠儿亲身经历了千秋诞一事,也算是对沈亦清的手段有了些许了解。
若她的确是善意襄助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毕竟人心莫测,更何况沈亦清与瑞王妃也算不得什么深厚的情谊。
燕家的荣辱与瑞王府素不相干,可沈亦清只消稍加利用与出卖,未尝不能给夫家增添些功勋。
退一步来说,就算这样关键的时刻她没有落井下石,可若是瑞王妃估计错误,沈亦清也不过尔尔,根本想不出半点有用的法子,这一趟竹篮打水就会错过最后的机会,也足以让整个王府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瑞王妃不会不知坠儿的思虑,相反她之所以对她青眼有加也正是为了坠儿审时度势的本领出众。
可此时她不但没有丝毫迟疑,反倒大步踏进侯府:“若是连少夫人都无计可施,便是天要亡我瑞王一脉,自然无话可说。”
侯府的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留下一行人无措地望着坠儿,她的神情从焦着转为哀伤,终究化为黯然。
“走吧。”
夜色之中,一行人悄然无声地顺着京都巷道往来时的路上走去,人人心中忐忑而自危。
只是他们这些供人驱使的奴婢,又有什么资格主宰自己的命运,无非是像现在这样等候着上位者的裁决与审判的降临。
——
这也是瑞王妃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入侯府,还记得上一次的光景便是在沈亦清与燕云易大婚当日。
她自是作为瑞王府的当家主母列席,也亲眼见证过那出如同闹剧一般的场面。
只是从未曾想过昔日根本从未放在眼里的羸弱女子,如今竟成了她所唯一能试着紧紧攥住的救命稻草。
这又怪得了何人?终究自己机关算尽,不仅没有换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