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疼痛之下,止不住的血液顺着寺人的胳膊流淌着,他的面色苍白,只来得及踉踉跄跄地向外逃窜,岂敢有半句多言。
彻王目光冰冷,反手将那把长剑插在桌子上,恶狠狠地望着并不存在的威胁。
显然京都城外的那群北境人与他的安排不无关系,而之所以大费周章地动用洒金楼的人,将一个看似真真假假的消息做得确切,绝不是为了引瑞王上钩。
——
与此同时,荣远侯府中接连数日的喧闹总算是暂且消停下来,沈亦清终于不必疲于应付那些虚与委蛇的面孔。
沈亦清终于抽出时间,能够孤身前往燕夫人汤茵的住处,好好与她交谈一番。
还没踏进静谧而带有几分禅意的小院子,沈亦清便迎面对上李嬷嬷那张冰冷的面容。
她总是给人一种严肃而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尤其对着沈亦清尤甚。
只是这次李嬷嬷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带着严苛审视的眼神,反倒像是对沈亦清带有几分善意与温和。
李嬷嬷说道:“奴婢有罪,还请少夫人责罚。”
说话间,她的动作谦卑,甚至让沈亦清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错觉。
要知道,李嬷嬷的冷面冷心在整个侯府都颇有些名声。
不仅是对待那些身份低于她的下人侍女,便是赵嬷嬷、年叔也不会放在眼里。
就连主家人里,她也唯独只听从汤茵一人。
沈亦清赶忙道:“李嬷嬷,这是哪里话。”
李嬷嬷道:“都是老奴不识抬举,从前瞎了眼,以为少夫人会对少爷、夫人不利。
老奴连番得罪少夫人,实在不可原谅。”
说完,她便不管不顾地开始掌掴自己,一连扇了好几个巴掌,沈亦清才来得及握住她的手,免得她继续伤害自己。
沈亦清道:“快住手!
李嬷嬷言重了,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在其位、谋其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换做是我,忽然间有个名声不好的陌生人入门,不是顶撞长辈,就是与府里其他人作对,也很难相信她会是个好人。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很值得尊敬。”
她的眼神尽可能真诚,直教李嬷嬷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