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引轩然大波。
与此同时,被安稳送回皇宫之中的彻王依旧不太安生。
“滚,滚!
都给本王滚出去!”
随着一阵剧烈的响动,彻王几乎将自己寝殿书房之中所有能砸的东西都摔了出去。
无数的琉璃、瓷器碎成了齑粉,砚台泼墨撒得到处都是,信笺书画被撕碎。
原本整齐肃穆的一方天地在顷刻间被他折腾成了破落不堪的堆填区。
寺人与婢女不敢怠慢,即便跪在一旁被无辜砸中,也得咬着牙、忍着痛坚持下来,苟活于彻王的盛怒之下,将他所糟践的物什恢复原状。
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太多次,严重的时候彻王会迁怒于一两个人,轻微的时候则是一时之气,很快便烟消云散。
这次却与以往都不一样,因为面对他们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点点收拾碎片,如蝼蚁一般卑微的身影,彻王没有丝毫的怜悯或者放过他们的意思。
只听见他阴冷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是你们聋了,还是本王的话没有半点作用,就连你们都敢忤逆本王?”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彻王索性背过身去,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这些人。
他自然懒得去搭理他们是如何抖若筛糠,性命如同被人拿捏在股掌之中。
原本以为彻王会从中挑选出一两个人重罚,毕竟他总是不厌其烦地钟情于这个游戏,享受着由自己操控他人命运的短暂快感。
可这次他只是冰冷地说了句:“拖下去,埋了。”
话音未落,整个寝殿之中跪着的十余条性命爆出极尽悲怆的呼救声。
可这些对于此时恨意难消的彻王而言,根本无动于衷。
他的脑海中承载着将沈亦清置于死地,却在关键时刻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从自己手中逃脱的愤怒。
彻王的手中紧攥着周曼为他亲手缝制的香帕,似乎手刃沈亦清已然成了自己的某种执念。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物种,周曼在生之时,自己几乎很少会有正眼看她的时候。
不仅包含她在内,乃至于自己的声色犬马、恣意妄为都只是表露在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