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易反驳,她便继续说道:“我和你一同去,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不知颜面的姑娘,上赶着要往人家有妇之夫的门第里钻。”
说话间,她便拂袖而起,大步流星地朝着正厅走去。
众人瞧着汤茵此时的气魄,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柔弱平和的模样。
可赵嬷嬷这样的老人却是清楚,十几年前的汤茵,又何止眼前这般飒爽英姿。
她可是曾经才貌双全,行事果决能够比肩燕滨的奇女子。
回忆起往昔,赵嬷嬷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虽则现在的汤茵憔悴了不少,可是瞧她的精气神再度焕神采,也是不由得感到欣慰。
她赶忙提醒燕云易道:“少爷,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燕云易这些年哪里见过这样的母亲,要不是赵嬷嬷提醒得及时,他仍旧伫立在原地。
等到几人转过回廊,走进正厅,正见高堂之上端坐着沉默不语的燕啸天,以及神情并算不上温和的乔芸老太君二人。
客位上,一名看着中年向下的嬷嬷正颇为倨傲地点评着婢女奉上的茶点。
“这都是些什么吃食,咱们侯府就算是再勤俭,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奴婢皮糙肉厚的,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也就罢了,可这些糕点茶果哪里能入得了老太君的金口。
再者说了,日后七公主嫁进府里,怎么能吃得惯。”
她这话说得看似阿谀,又是处处以乔芸为尊。
可话里话外,却是嫌三嫌四,这是为了刻意贬低荣远侯府,意指梁倾月招燕云易为婿是燕家高攀。
这本就是些宫中惯使的小伎俩,乔老太君看在眼里并不会真的在意,她此时略显得尖锐的神情也并非被这种绵里藏针的话语所激怒。
反倒是因为这个嬷嬷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让她觉得甚为恼怒。
自己的丈夫、儿子,甚至是孙子为了大梁舍生取义都是分内之事,可是逼婚逼到家中也算是欺人太甚。
看来宫中之人并没有意识到,荣远侯府从前的时时忍让、处处留心,只是意不在此,不想节外生枝,而绝不是惧怕或是心虚。
恰在此时,汤茵大步跨了进来,直截了当道:“易儿已有妻房,不劳宫里费心。”
只见这个满脸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