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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放在从前他甚至不会抬下眼皮多看一眼。
恐怕连清秋苑是什么样子,他都不会记得。
她不动声色地收敛住内心的欣喜之情,表面上还是故作平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燕云易恭敬道:“如果母亲指的是近日的流言,我不知这是从何而起,但绝对是子虚乌有。
我之所以护送公主回宫,皆因王命在身,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我与公主之间,只有君臣之谊,绝无其他干系。
从前没有,以后也断不会有。”
他字字铿锵,说起来是在陈述事实,却更像是将近日来的情绪宣泄而出。
甚至这有意提高音量的举动,像是在昭告清秋苑里的所有人,他绝不会做出有违自己本心的事情,更不会伤及沈亦清。
屏儿有些诧异地与赵欣儿面面相觑,后者下意识地望了眼林昊,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知道她们都错怪了燕云易。
谁知汤茵却满不在意道:“谁问你这些,我是说我的儿媳妇,沈亦清。
她现在人在哪里?”
燕云易不免惊讶地望着汤茵,见她眼神之中并没有戾色,却仍然有些将信将疑。
汤茵继续说道:“早前殊儿的家信里提过,你们一同困在万安崖下的小村庄里。
如若不是她舍命相救,你也不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现在你孤身一人回了京都,那她呢?”
这话说的教燕云易无言以对,更是戳中了他的软肋之处。
他的神情越冷峻了许多,却只能仍由自己保持缄默。
谭景舟知晓了乔素敏的身份,以此作为要挟,将梁倾月交托给他护送回京都,看似只是桩算不上道德的交易。
但是牵连甚广,尤其是任何涉及燕滨的事情都会触动汤茵敏感的神经。
要是让她知道当年燕滨情同手足的副将楚权还有遗孤在世,甚至一直都生活在他们身边,那么尘封多年的伤疤难免又会再一次被揭开。
好在汤茵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她只是轻轻揭过道:“将人好好接回来。
不管她从前是什么出身,有过什么前尘过往,进了侯府就是自己人。
易儿,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