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行遭不测,也算是有个求救的地方。
只要他们还在大梁境内,那么总会遇到巡守的将士。
沈亦清虽然被蒙住视线,捆住手脚,嘴上也被布条堵住,可是出些动静的能力还是有的。
她赶忙放下那些无关紧要的遐想,警觉地意识到或许自己还有机会逃脱。
显然眼前的处境之下,除非她能够机敏自救,总不能指望有人从天而降带她逃出生天。
可是过了很久,车驾也始终平稳地前进着,沿途没有遭遇任何阻拦。
随着时间推移,沈亦清越觉得奇怪。
她记得看守自己的是几个标标准准的北境人,就连官话都说不利索,就算能够乔装打扮在外貌上看不出差异,也能够侥幸避开了几处哨卡。
可一次两次算是幸运,总不至于一路都如此巧合。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背后的洒金楼,所牵涉的不仅是大梁核心人士,更有可能深入军机阁,并且是其中的一员。
“糟了,那燕云易”
这样的想法一旦属实,燕家的处境就会比他们想象中要严峻得多。
虽则明里暗里有人在给燕家使绊子,可如果是姜家之流其实不足为惧。
怕就怕是藏得足够深的当权者,手握实权并且有心独霸一方,势必会将燕云易这样的忠臣除之后快。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横竖都是在针对沈亦清,如果一开始是为了敲山震虎,那么现在就是借题挥,利用她来陷害燕云易。
明着动不了燕家,就从暗中下手,而沈亦清或许就是整个荣远侯府唯一的弱处。
她既没有自保的能力,在他们眼中也是个能够随意摆布的棋子。
那么无论他们要带她去哪里,结局都可以预料得到。
思虑间,马车猛地刹停下来,沈亦清顺势撞向关着自己的木箱,手臂和膝盖关节处瞬间淤青了一大片。
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看来,这绝对不在初时的安排之中。
果然,外面传来一阵气氛算不上不和谐的对话声。
“把人交出来。”
“不行。”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我们王爷?要不是我们,你们这些北境蛮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啃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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