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下他对待每一个问题的神态,通过瞳孔的聚散程度判断他的关注度。
沈亦清汇总集合了相关信息,建了个简易版的统计图谱,圈出“洒金楼”
、“屈居人下”
、“操控”
、“笑话”
等关键词。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精准地击中呼延枳的每一处痛点,直到他忍无可忍自行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当然如果只是基本的激将法,换成是谁都可以做到。
沈亦清最特殊的地方,还是在于她作为燕少夫人的身份。
呼延枳无亲无故,可是燕云易不仅拥有天下人的赞誉,更是有着在外人眼中鹣鲽情深的妻子,怎能让他不妒忌?
沈亦清故意说道:“想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吗?什么也不是。
你不是想见我的丈夫,不是想要问我他的下落吗?那你听好了,他此刻正毫无损地在大梁朝堂上接受加官进爵的封赏。
他跟你不一样,你只是个过时的、不中用的老匹夫,而他是如日中天的少年战神。
他根本没有兴趣过来见你,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你对他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呼延枳怒目圆瞪,止不住地疯狂喘息着,四肢也狂躁地挣扎起来。
倘若不是被捆绑得过于严密,沈亦清丝毫不怀疑呼延枳的愤怒足以驱使他将自己生吞活剥。
他嘶吼着:“混账!
!
!”
即便呼延枳的吼声如雷贯耳,沈亦清也必须极力保持镇静,就算是后背已然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也不能展现出任何蛛丝马迹。
一个胜券在握,足以傲视对手的人,绝不会因为对方的任何举动而产生丝毫怯意。
沈亦清必须让呼延枳相信,燕云易有绝对的实力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的愤怒将会掩盖住自己的理智。
一旦人的心理防线被攻破,就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呼延枳毕竟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他很快就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只是冷笑地说了句:“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套我的话。
就凭你,还嫩了点。”
沈亦清硬着头皮装作不屑的样子说道:“老匹夫,我说了这么久,怎么你还没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