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道:“燕将军,谢谢你。”
她只是知道,这次的泪水并不来源于这些日子将她束缚住的痛苦与悲伤,而是一种梦寐以求的幸福感。
梁倾月清楚,这种转瞬即逝的错觉只是命运在和她开一个小小的玩笑,等回到了京都城,等到他们不再同乘这辆车驾,他依然是燕云易,那个属于沈亦清而不是她梁倾月的夫君。
所以眼下即将到达京都的消息,对于梁倾月来说,因为混杂着多种情绪而显得格外踌躇。
她不希望一切就这般戛然而止,确切来说,梁倾月实在是有些憎恨自己事事委曲求全,一味接受现实的退让态度。
尤其是在她见过了沈亦清恣意潇洒,行为处事都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办,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之后,梁倾月余下的只有歆羡与钦佩之情。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蒙生出一个显得格外叛逆的想法。
一日的光景很快就过去,他们的马车终于到达了京都城门。
今日城门的守备丁同恰好是个八面玲珑的聪明人,远远地便认出了穿着便服的燕云易。
只见他孤身一人驱使着马车,而非单骑一匹马,想必此时车厢之中坐着的绝非寻常之辈。
说来也奇怪,丁同虽然有着对见过的人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可是为人却是出了名的生性胆小。
别说是自告奋勇地挺身而出,就算是有什么危难可能会落在自己头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逃之夭夭。
丁同收到些风声,说是骁骑将军燕云易将会亲自护送大梁的七公主回京都。
且不论传闻是真是假,这车驾上究竟装的是什么人,单凭他燕云易这个人,丁同就绝不敢有丝毫冒犯之意,故此连搜都不搜,就将他连人带车放了进去。
“老丁,你这是何意?”
同僚不解地问道,毕竟平日里对于这些往来的陌生面孔,丁同绝对是他们之中最为严格、检查最为细致的那一个。
原因其实很简单,城门守备有连带之责,一旦有所疏漏,将什么居心叵测的歹人放进京都,轻则罚俸,重则株连。
依照丁同的为人,他可绝不会让丁点危险落在自己头上。
很快就有人凑上来小声问道:“哎?刚才那个是什么人呀,我瞧着也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