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着一具新鲜的尸体。
瞧这穿着打扮,应该是过路的樵夫。
不消多想便知道,他正撞上男子的恶行,忍不住见义勇为,却被他活生生地割喉索命。
凌飞宇冷着脸俯下身来,仔细检查了这个死不瞑目的年轻樵夫的致命伤,是细细的一道刀伤。
用刀的人动作干脆利落,是在片刻之间取人性命于无形,所以喷溅出来的血液并非四处都是,而是均匀地沿着他面朝向的方向形成完整的弧线。
这只说明一点,就是此人倒下的同时间,伤口才开始向外喷涌血液,足以说明眼前之人并非寻常的小贼。
凌飞宇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轻蔑道:“好说,大家都叫我老三。
你们两个喊一声三哥,我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命。”
此人年纪并不算大,起码比凌飞宇要小上几岁,可是说话的口气并不小。
也不知道是真的从哪里来的自信,还是被人规训成这般与正派容貌截然相反的性格。
除了几分痞气、世故和故作老成之外,更是有种说不上来的猥琐。
闻言,凌飞宇没有丝毫理睬,这样的人不值得他给予任何多余的关注。
他不经意地在旁边扫视过去,这才现此时被捆住了手脚,蜷缩着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曾经在大梁寿安宫有过一面之缘的梁倾月。
那个曾经众星捧月一般被人高高仰望着的大梁七公主,此时正髻凌乱,衣衫不整地蜷曲在一颗大树下面。
她死死地抱着那个粗壮的树干,就好像是在拼尽全力维护自己支离破碎的尊严。
她被撕碎的衣衫散落在地上,最贴身的衣物被老三把玩在手上,时不时放在鼻尖嗅上几下,施暴者似乎有意要反复提醒她一些不堪回的过往。
或许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能够赋予他暴行之外的快感。
梁倾月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眼泪早已流干了,余下的情绪没有恐惧、愤怒,也没有任何的生机。
她本就是温婉恬静的出众样貌,可是眼前没有半分绝色佳人的美艳,反倒像是泥塑的雕像,稍稍用力一碰,就会碎成齑粉。
一时间,凌飞宇的不解甚至要远于任何一个寻常人在看见这个画面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