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之将不如蝼蚁,呼延枳眼睁睁地看着麾下的将士撇下自己仓皇逃离的样子,一时之间全部的信念感都荡然无存。
他原本意气风高昂着的头颅也不由得低沉下来,整个人都变得颓丧。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燕云易的沉着冷静。
无论周围生了什么变故,他都完全不曾分心理会,全心全意地放在与呼延枳的交战上。
随着呼延枳半放弃一般地垂下手中的弯刀,燕云易当即将长剑架在他的脖颈处。
呼延枳明显神情有些恍惚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换做是谁也不能够立刻接受,他坐拥近五十万北境大军,对阵区区十余万联军,又是依仗着万安城之中的种种设计陷阱,此时竟落得一个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的溃散结局。
单云从燕云易手中接过长剑,带着手下毫不留情地将呼延枳五花大绑起来。
他心中犹自记恨着呼延枳的毒辣手段,居然能够灭绝人性地残忍折磨万安百姓,最终更是推他们送死。
单云下手极重,几乎将呼延枳的手臂勒断。
呼延枳仍沉浸在自己的错愕之中,刚好被身体上的痛觉唤醒,冷眼瞪着单云。
单云咬牙切齿,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记着你单云爷爷,万安城故去百姓的血债等我和你慢慢算清楚。
带走!”
呼延枳虎背熊腰,正值壮年时期,力气之大非一般人可比拟。
须得三四个燕云骑的士卒合力,才能勉强推搡着带下去。
这边单云拍了拍手,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噌”
的一声窜进人群之中。
燕云易有些狐疑地看了看他的背影,也没来得及多想,这就正对上迎面走来的拓跋冲。
拓跋冲趾高气扬道:“不用多谢我,这也不是冲着你们燕云骑。”
燕云易道:“北凉是联军的一部分,本就应当共同御敌,我没有必要感激你。”
拓跋冲愤怒道:“你!
哼,燕云易你说话真是不好听,还不如你夫人的一半。”
此时莫名听见他提起沈亦清,燕云易的心情更是有些复杂,他说不上来是期待还是懊悔。
不过好在自己又一次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