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与自己的距离竭力推开。
她没有耐心地冷声道:“你到底想干嘛?”
萧念并未言语,那张并没有任何善意神情的冷峻面容,显然也透露着对沈亦清的无差别式漠然。
他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上了药之后却仍然暴露在空气之中的伤口,并未说一句话。
沈亦清认真地意会了片刻,只觉得好笑地问道:“你不会是指望我给你包扎?”
萧念随手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掏出一卷干净的纱布,正好丢向沈亦清的方向,后者居然下意识地稳稳接了下来。
刚拿到手里的那瞬间,她就后悔了。
不过说服自己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尤其是瞥见他因为没什么血色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还有眼眶下浅浅的乌青。
面对北境人不知疲倦的冲击以及无休止的纠缠,萧念身为统帅,恐怕也是疲于应付罢。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消灭无谓的战争,保全对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么这点莫须有的委屈,沈亦清并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心中无声地咒骂了几句,终究还是抄起纱布沿着萧念的肩膀和腰间扎扎实实地缠绕了几圈。
萧念的皮肤呈小麦色,整个人的身形轮廓恰到好处,手臂与胸膛的肌肉线条极为清晰,看得出来有常年习武锻炼的习惯,也的确符合他凡事身体力行的处事风格。
不过这样以身犯险的行军方式,的确说不清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要妄自揣测,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闻声,沈亦清心神一凛,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人没理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最多是察觉到她有些想入非非罢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但是差点忘了他心思过于缜密,为人城府极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她自顾自地想着,一边匆匆忙忙地收了个尾,故作轻松地退到一旁。
然后趁萧念低头查看伤处的空挡,沈亦清一个转身,轻轻巧巧地消失在军帐之外。
等到萧念抬起头来的瞬息,其人已经不见踪影,循着外面的光亮只能见到微微有些掀动的帘幕一角。
沈亦清故意压低头盔,见缝插针地跟在一支路过的行列之中,动作有些笨拙地尾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