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会这么说,不加掩饰地表现出对于那些王权贵胄的轻蔑和鄙夷,她望着陆然那双深邃而满腹复杂情绪的眼睛,似乎能够看出那些曾经生在他身上的不公。
他又何曾不是一片冰心照自以为的明月,终究得到了什么?
不同于庆望楼里所表现出的事不关己的态度,眼前的陆然,无论是谈吐还是对于北境的态度,都句句在理。
沈亦清道:“可你怎么……”
陆然沉声道:“因为这不是简单的攻城略地,而是有预谋的屠戮和谋杀!”
看来在事关北境袭击目标的讨论上,他们的观点有着空前的一致性:
北境想要实现的,是彻彻底底地摧毁忻州!
真正和陆然接触之后,才现他根本就没有那么片面简单。
庆望楼曾在他最为失意落寞之时给予庇护,于他就像是最舒适自在的避难所。
但是一旦因为需要而离开,就不能够再继续装睡,重新变成那个曾经名噪一时的大梁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