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攀谈起来。
“你不是陈家的小厮嘛,也是为了那桩生意去凉州罢,那咱俩顺路呀!”
沈亦清方才试图把用衣袖遮掩自己的容貌,以防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听这人这么说,显然来人极有可能是事先安排的内应,这才转过身来抬头望向其人。
没想到,竟是之前在庆望楼中被她抓了个正着的白衣书生陆然。
她赶忙道:“陆公子,幸会幸会!
没错,我正是去凉州。”
陆然望了好几眼沈亦清现在的模样,的确也是花了些时间才适应这副长相和声音。
他笑着道:“既然是这样,不如同行罢,省得我一个人闷得慌。”
沈亦清明显能感觉到有人在树荫之后监视自己,一眼瞥过去,正好看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对自己做了个噤声和抹脖子的动作。
意思是要是她敢乱说话,她连带着这些人都不用妄想活着走出去。
她自然是巴不得赶紧逃离,就连表面的客套推脱也没有,径直走向陆然的车驾。
等到踏进车舱,却现其中空无一人。
很快,陆然便紧随其后地走了上来,在车夫的驱赶之下,车轱辘终于开始了转动,沈亦清的紧张终于可以消散些许。
陆然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找老板,就我一个人,她没过来。”
沈亦清心想,她们还真是心大,就让这么个文弱书生前来帮忙,也不怕连带着她和陆然一并成了这群北境豺狼的刀下亡魂。
她说道:“你老板果然厉害,应该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楚琇了吧?”
陆然耸耸肩道:“可能吧,与陆某无关的事情,不习惯多问。”
只见他此时的神情、做派分明与那日在庆望楼中判若两人,哪里像是一个文质彬彬,多问了几句就怯生生的读书人。
沈亦清挑明道:“你……真的是那天我在庆望楼见到的人?”
陆然一本正经道:“此话怎讲,我一介文人,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鸡鸣狗盗之事,更不会欺瞒他人。”
沈亦清道:“哦?那天我见到的分明是个温和谦逊的书生,恐怕和女子多说两句话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至于你?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丧心病狂的北境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