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依次去了北境的各个部落,结果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
虽然我没有探明他们的具体行踪动向,但是我所路过的每一个部落,都只看到老年男子与妇孺之人,极少见到青壮年男子。”
拓跋轩神情凝重道:“这么说,不仅仅是东胡、戎狄、羌部三族,而是联合北境的全部部落。”
他望向萧念之时,只见萧念的神情也有些肃穆,却并不意外。
这与他原本最坏的打算如出一辙,也是自己为何会费尽心思,亲力亲为地与大梁联手的唯一原因。
唇亡齿寒。
倘若这次北境能够成功夺得忻州的控制权,就等于在中原的心脏位置插下一根尖锐的芒刺。
自此不仅是南唐与大梁会被威胁,地处边塞的北凉更会再无安枕之日。
萧念的父王萧垣可谓是一代霸主,终其一生为北凉开疆扩土,保全国民的丰衣足食,居功至伟。
他曾做出过准确的预判,在其身后三十年内,南唐不足惧;十年内,大梁不足惧。
但是唯独北境,牵一而动全身,不可不防。
按照萧垣的推测,除非有人提前想到利用北境,并且不惜耗费的人力物力,成功联合各个终日互相抢夺与战斗的原始部落,否则难成气候。
即便萧念早有准备,但还是难免有些惊讶。
能够说服北境这么多部族,绝非一日之功,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心机城府之深重与萧念相比,绝不会有分毫逊色。
可不同之处在于,萧念行为处事虽不按常理,但是实际上却秉持法理约束,这是自萧垣御下的北凉重法严明的延续。
那些经过特殊培训的北境人不仅无视他人性命,甚至将自己视为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工具,无论是孙家堆起的尸山,还是极乐楼的那些黑衣人,都证实了这一点。
这说明背后的操控者,没有任何底线与原则,并且清楚该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
燕云易道:“万安与淄邑,分别可以容纳多少人?”
燕云殊立刻回应道:“城中的百姓而言,万安为三万六千余人,淄邑少一些,是两万八千余人。”
这两个平平无奇的数目,听在沈亦清的耳中却显得格外敏感。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