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燕啸天也不是什么好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天天在朝廷上嚷嚷着要收复幽云十二州,这不是公然叫嚣着与北凉作对。
陛下没有斥责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燕家这群人真的是不知好歹。”
萧念问道:“是吗?本王怎么听闻前段时间,大梁秣马厉兵,誓要与北凉一战?”
说话间,他的长剑已然将锋芒指向姜宗池的项上人头。
姜宗池抬头之际,只见萧念正一脸平静地盯着自己那双狡黠的眼睛。
其人周身的杀气逼人,让姜宗池瞬间产生不寒而栗的敬畏感。
果然,在萧念不怒自威的气势逼迫之下,姜宗池语无伦次道:“不管我的事,都是燕云易,都是燕家捣的鬼。
对,没错,就是他们!
陛下也说了,等到平复了北境之乱,大梁将会签订盟约,将幽云十二州永久割让给北凉。
既然两国重修旧好,而燕家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下一个要铲除的就是燕云骑,这也算是对北凉王您的一个交代。”
听完这番话,沈亦清的反应比燕云易要大得多。
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对面的姜宗池,恨不能将他丑恶的嘴脸撕下来化为齑粉。
却看燕云易,依旧是一声不吭地笔直坐着。
每每在这样的时候,他都不会做出任何回应。
唯一会做的,就是把自己立成一杆锋芒毕露的剑刃。
沈亦清的动作还是带来些许声响,姜宗池的视线瞬间警觉地望向两个房间之间的隔断。
但是碍于萧念的目光,明知可能有些不妥,却怯懦地将视线收了回去。
姜宗池继续说道:“小臣若有半分虚言,必遭天诛地灭。”
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须花白的老者。
他掷地有声地斥责道:“能说出这种话的此等宵小鼠辈,合该命丧于此!”
姜宗池有些难以置信地诧异道:“王淼?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个有些精干的瘦老头,便是御史王淼,为人出了名得刚正不阿,做事秉公持正,就算是对着干犯国法的皇室中人,他也丝毫不会留有情面。
大梁御史官员的笔杆子不输利刃,字字珠玑且入木三分,比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