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我接下来会让你做些什么?”
沈亦清道:“想啊,但是没那么想。
我当然是宁可明明白白的知道会被怎样处置,起码不需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焦虑下一秒你是不是又会掐着我的脖子以死相逼。
不过既然我的感受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又何必多问,省得给自己徒增烦恼。”
萧念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北凉的俘虏。
听清楚了,我留着你,仅仅是因为你曾经想要对我下毒。
我做事情很公道,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所以你不要指望自己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沈亦清只觉得懒得多费唇舌,和他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在那样的局势下,她已经竭尽所能,甚至冒着被芸娘现的风险把毒药换成没有其他不良效果的曼陀罗花粉。
萧念可以不表示感激,但是凭借这样拙劣的理由与自己清算恩怨,实在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只是气不打一处来地白了一眼道:“随便。”
说完,便兀自离开甲板,钻进自己所在的船舱之中。
听着沈亦清就连脚步声都表达出来的隐隐怒气,萧念却没有任何情绪地伫立在船头,遥相眺望陆地上大梁的海岸。
拓跋轩道:“属下以为,主上这样安排,一定另有目的。”
萧念道:“不过是区区一个弱不经风、牙尖嘴利的大梁女子,燕云易真的会为了她不惜违背他以性命效忠的朝廷,你信吗?”
拓跋轩道:“属下不知,但是想必主上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萧念道:“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很好奇他们久别重逢之时,要是燕云易亲眼所见沈亦清站在本王身侧,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听见萧念提起“燕云易”
的名字,拓跋轩心下了然。
所谓的意气之争只是表面上的虚假掩饰,萧念的另外一个目的,恐怕是寻求与大梁合作的契机。
若是在这个档口,北凉还是不管不顾地与大梁开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北境诸多部落会对北凉造成难以预料的威胁。
而这些,也都包含在姜乾这些日子给萧念传递的一封封书信之中。
拓跋轩知道萧念心思缜密,虽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