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闹得京都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踪案,所涉及的每一个人都不是随意选择。
这些少女都来自于大梁高门贵族,家族也无一例外地在忻州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
那么只要他们还掌握着这些少女的安危,就有足够的筹码扫清这些潜在的拦路之人。
毕竟按照大梁的规矩,一个出现失节之人的世家大族,足以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但是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他们的揣测,缺少实质的证据。
更何况这么多天过去了,宫里再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齐王都暗中传话出来,说是陛下至今都没有拿定主意。
既然朝廷连下一步要怎么做都没有想清楚,又何必再提出“忻州”
这个敏感的地方。
燕云殊已然事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也许少数人会理智地就事论事,但是更多的人难免砌词编造燕家的手伸得愈长。
而恰巧梁成帝是个疑心极重的君王,这点将会正中他们为人臣子的大忌。
所以眼下燕云易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等候朝廷下最终决断的同时,尽自己所能一遍遍地推演战术,想尽一切办法地善加利用手上区区三千燕云骑精锐,抵挡北境的大举来犯。
从西陵阁最新的情报看来,仅戎狄一个部落,就分批采买了足够二十万大军分配的武器盔甲。
那么不难估算出,这次大梁将会遇到的,会是怎样前所未有的劲敌。
近来燕云易闭门不出,一来是方便营造出在外人眼里,自己对沈亦清不满的假象。
更主要的,是他借助孙家的博文斋,找来所有记载忻州辖内风土人情、地舆特征的县志卷宗,以及东胡、戎狄、羌部的全部资料。
如今被燕云殊这么猛然提醒,他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单纯地忙着寻求在战术上制敌的办法,还是实在无法对于沈亦清坐视不理之际,选择将注意力转移至那些文山会海之中。
他没有时间想,也不敢想。
燕云易只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辆不能骤然慢下来的战车,一旦刹停,就会瞬间分崩离析。
至于沈亦清,现在的他不该想,也不能想起。
燕云易外表却未曾流露分毫地说道:“我算过了,远远不够。”
他说的,无疑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