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下来,略带妩媚地靠近他。
这次反倒是这个黑衣人有些防备地步步向后,直到退无可退。
他连忙咬着牙应道:“就依照你的意思。”
芸娘得逞之后,并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开,一边挥挥手道:“谢了。”
黑衣人望着她姿态窈窕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开。
——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等到沈亦清终于幽幽醒来的时候,才觉自己孤身一人蜷缩在一整张虎皮制成的地毯上,她下意识地受到了惊吓,赶忙弹起身来。
“醒啦。”
转过头来,正对上芸娘高高地坐在几案后的身影,她一双摄人心魄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几案上堆满了一摞摞的账簿,桌面上还散落着不少沾满了墨迹的纸张。
沈亦清试着咽了咽口水,才现喉咙像是着了火一般辛辣,那种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干渴使得她有种难以避免的错觉,仿佛自己的感官都像被封闭起来。
芸姐微微抬了下头,尽管穆都哈儿非常不情愿,但也还是丢了一个水囊在沈亦清面前。
沈亦清有些怀疑地来回看了面前的两人几眼,不敢完全相信这其中没有别的陷阱。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她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芸娘道:“喝吧,没毒。
你放心,现在还没有挥你的价值,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说话间,她毫不在意地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眼前的账目,却露出愁眉深锁的表情。
沈亦清只觉得自己干渴至极,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抱着个水囊咕嘟咕嘟地往下灌,喝完随手用衣袖将嘴角的水渍擦干,这才觉得缓和了些许。
穆都哈儿有些惊讶地看着,虽说她是羌部人,可是这些年来在芸娘的身边,怎样的富贵荣华也都见识过,京都城的贵女也不在话下。
只是无论后来在极乐楼里戴上面具,呈现出来的是怎样的状态,她从未见过这样一个毫无气质的大家闺秀。
这样粗犷的举止,放在她们北境反倒更为寻常。
这边芸娘却好像是置若罔闻一般,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那堆册子。
她面带严肃道:“这个数怎么还是对不上,账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