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已然从髻上拔出一根尖利的长簪,抵在他的喉咙处,随时能够狠狠地扎进他的皮肤。
其人赶忙退开三尺的距离,笑着说道:“还是一样这么泼辣,就是身手见长。”
芸娘挑着眉说道:“我没有兴趣听你说废话,我只问一遍,你来是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道:“我就不能单纯地想念你,所以来看看你?”
芸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素手指尖轻弹一下,只见那根纤细的长簪如离弦之箭一般精准地插进近处一根桅杆上不显眼的一个小圆孔中。
就在这个瞬间,无数的机关暗器凭空出现在黑衣人周围,如瓮中捉鳖一样将他困了起来。
离他最近的一处钉板甚至只留下一指的空隙,饶是他会飞天遁地此时也无从挣脱。
芸娘缓缓踱步走近道:“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差,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当着我的面撒谎。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黑衣人并没有任何惊慌的神情,反倒饶有兴致地腆着脸笑道:“都是同一条船上坐着的,你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我说还不成嘛,这不是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怕你玩得兴起把小丫头给直接弄死了,到时候不好交代。”
芸娘调侃道:“哟,你还成了个情种。
没经过我的同意就随随便便夹带一个人上船,无论我对她做些什么,都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黑衣人道:“是是是,是我不对。
我这不是怕你贵人事多,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说嘛。”
芸娘冷声道:“这个叫沈亦清的,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上心。”
听她这么问,黑衣人隐约有些吞吞吐吐,迟迟不肯说话。
芸娘也不逼迫:“不方便说就算了,正好刚刚陪她玩了一阵子,还没过瘾。
针刑、水刑、鞭刑、火刑我这就去看看她还能撑得过几关。”
随即,她转身就要决绝地离开,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黑衣人赶忙喊道:“是大人吩咐的!”
闻言,芸娘的脚步顿时停滞下来,转过身来等他接着说下去。
黑衣人道:“好像是她在京都招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上面要将她逐出大梁。